荡荡。

她在某个时刻下定的某种决心被人偷走了。

男孩不见踪影,百夫长把她开膛破肚,也没找到他的刀。

阿絮并没有完全离开,他蛰伏着,掩在枯草里的眼睛紧盯住百夫长壮硕的影子。

那个影子在女孩身上吃饱喝足,余怒未消,马靴战鼓一样锤在地上,继续寻找。

他是天生的赌徒,即使第一次用刀时手抖得像鸟,三刀里也只一刀捅错。

第二刀撕开颈项,第三刀吞吃肚肉,百夫长圆柱似的轰然倒下,朝着地面,扬起浓灰。

男孩嘴角流下新鲜的血珠,第一个划口,从脸侧到下唇,是卧地离开时的刮伤。

没有药,留成疤,舔起来会疼,干着更疼。

所以后来上了战场时,第一次他就学会了偷死人的血喝。

有经验的老人看他的目光里透着惊喜,直到自己也成为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