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厅前人流络绎不绝,姜润随车离开,只有三个保镖跟着,只是看表演,他不需要秘书随侍在侧。

巨幅海报垂挂而落,她似乎微微一愣,又转脸看他,“我只是猜妳也许有兴趣。”,他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妳若想跳,我给妳办一场。”

女人又低下目光,两汪清湖掩住了,不让他再瞧,但那紧抿的艳红唇片是什么思绪,他却没有理解的欲望,握住她僵硬的手,便朝表演厅中走去。

整场表演她皆端直着背脊,一动不动看完,脸上看不出情绪,那明明紧邻在侧却遥远无法触及的模样,不知为何,又撩起人不快。

表演毕,灯光柔柔点亮,他拉着她由第一排站起,却没想刚走两步竟有一男声扬起,平和醇冽,“这不是君九?”

在外能堂而皇之这样叫他的人凤毛麟角,抬目而忘,那人一身黑色夜礼服,笔挺俊朗,眉眼浓郁,但那种隐约的,疏离无聊的气质与君晋九有些近似。

江剑熙,论家族底蕴与君家不相上下,然而数年前的权力更迭江氏一系有大功,虽说大家分掌不同事业,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都是豪门。

高官子弟不得经商,三十多年来,对于真正顶层的圈子来说实同虚设。

这里头本家,姻亲,派系勾连异常复杂,说敌尚论不上,说友也绝不是。

在这里遇到倒是没有料到。

男人在瞥见聂青涟时眸中火焰一跳,而那目光立时令君晋九不快,“江二,巧了。”

江剑熙身旁是半年前订婚的未婚妻,亦是江剑熙大嫂那头的表妹,李家女儿李乐鸣,江李两家向来紧密。

“君先生。”,女子雍容华贵,礼貌地点点头,但却视君晋九的女伴如空气,圈子里就这些人,这女人太漂亮了,眉眼子却锁着一股轻愁,一看便非世家女。

“小姐怎么称呼?”,江二有兴趣,那兴趣并不避着未婚妻,而李乐鸣亦无动于衷,只是一径四望,显得百无聊赖。

见问题对着自己而来,聂青涟好似慌了一慌,才答,“聂青涟。”

“聂小姐名字真好听,也喜欢欣赏芭蕾?”

感觉同样被视为空气的也有君晋九,沉了色,正要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偶遇,却没想那女人竟认认真真地与江二说话,“我是跳芭蕾的,这个舞团世界顶尖,以前在纽约也看过一次。”

是个芭蕾舞伶?

这拉回了李小姐注意力,多看了她两眼,江剑熙扬唇一笑,春风和煦,“我和乐鸣也很喜欢,下次有机会也许能一起再看?”

“那不打扰了,聂小姐,晚安。”,他微微欠身,风度十足,“君九,我们走啦!”

君晋九只来得及虚虚一笑,那两人已经转身,心头又是不悦跳升,低头而望,她又恢复到看表演时那木偶人的模样,视线焦距不知在哪。

握住女人细腕,手上不禁用了些劲,一扯,她给猛拉在身侧,他伸手揽住,在外人看来只觉一对人儿亲密而行,保镳围在身旁,走出宽润石级,无星无月,车已等在门口。

07 自己掰开小洞让大棒插(H,PK)

文/可丽露

延江蜿蜒的路车灯不绝,声音被玻璃滤去,少了杂音,车潮在夜色里像一道伏的极低光河,其上又是新旧交错的城市历史。

高楼里,空间落针可闻,宽阔的寓所布置豪奢,几樽花器皆鲜花繁盛,甚至有这个季节怎也不可能生长的芍药,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丝毫人味,似乎只在主人长长久久中的偶然下榻,屋子才会苏醒。

“我可不可以先洗个澡?”,他们之间大概也没什么可说的,女人提出与第一夜相同的请求,这次他允她。

其实她并没有借故拖延,出来时,一袭红绸袍,红是不可思议的颜色,将一个清冷的女人染上欲火跳动的光晕,整个行李箱中都不是聂青涟自己准备的物什,包括箱子,打开后里头却一应俱全,他望她,看来她清楚知道自己该穿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