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如何?不看看我为什么关在这?”

他随口胡诌却足让那人脑补明白,看来真是老婆太美叫人觊觎,还把丈夫扔进大牢,一下子升起一点同情,这吃人的社会。

“君先生,离了看守所后,聂小姐又回了原本的房子,那屋拍卖了,收拾些杂物。”

是了,即便不是天天去别墅,他仍要知道她每日的行程,真是疯魔了,聂青涟大部分的时间安排都乏善可陈,极为固定,只没想到她去探了陈山楠。

在那他父亲闹出的日荒唐事后,他陪了她数日,每天忙完公事必回湖畔别墅过夜,她求他放他走,他不应。

一纸文件放在她面前,女人接过一看,霎时脸色发白。

“君先生,这......”,她懂了,脸色更白,开始摇头,“我不要。”

离婚协议书。

“和他离婚,我马上让他出来。”

“我不要,为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待在我身边。”,只是想要这样。

她脸上写满不敢置信,“你怎么可以做这种要求?而且......而且你都要结婚了。”

“我结婚不结婚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关系,妳一样住在这里,出入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眼泪滚落,不愿不甘,“你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能放我走?我也有我的家庭,你不能这样逼人太甚。”

是因为他要结婚了,是这样才流泪吗?是否在一场场性欲沉沦里,当他们共赴最黑深无底的情渊,她也终有所动摇?

他搂着她,不顾她泣诉,只吻她,吻在她抵在胸前的额发,吻她推拒的手,这执念是魔,酸软在心上,直到她如死灰冷却,不再挣扎,趴伏在胸膛,走不脱,飞不离。

这是牢笼,但牢笼就真没有好的?他就要打造一个最快活的牢笼囚她。

19 典当

文/可丽露

迢遥一隅,那身影不自觉引他目光。

寒冻的天与地,鼠灰色连绵铺开的玻璃巨厦,那人刚从一处光磊门面步出,宝鼎瑞,这倒勾起兴致。

他让司机停车,她还没走远,转入巷弄,进入一处典雅茶馆。

女人于窗边静坐,面颊迎光,明暝分际,鲜白秀致至极,墨黑长眉,潋灧唇片,如诗如画,饶是他所处的世界向来美色丰饶,习以为常视色如空,亦忍不住心尖一颤。

这些顶级家族,初出时各个或军头或贫匮,跳舞会上要舞蹈学院学生或女电影明星助兴,将领们连舞也不会跳,步伐不灵,左右不分,前三后四,踏得佳人们嗷嗷乱叫,踏出了趣味,带出舞池也只懂得拿肉棒上三下四干得她们嗷嗷乱叫。

到江剑熙君晋九这一代可完全不同了,那奢腐程度是低调不可说,公子少爷们全送到国外留学,自小精通数国语言,吃穿用度无不精细,不都说还得三代以上方得懂吃穿,懂美人,确实如此。

而君晋九的美人儿,竟会叫他撞见从宝鼎瑞出来,引人十足好奇。

宝鼎瑞,四九城内城金融区最知名的当铺之一。

做了君九的雀儿,竟还令她匮乏?

江剑熙掣动唇角,他生的简静穆雍,笑起来却风流,端得富贵气派,不似君晋九外表斯文眸中多少还有些军区传承的霸道狠戾。

“聂小姐?我没记错吧?”

女人抬脸,一瞬迷茫疑惑很快掩住,“你是......江......江先生?”

“真是巧,怎么会在这儿碰上了?妳的舞团在附近?”

“不是,经过办点事儿。”,她似有些局促,刚刚隔窗望见的恬宁空淡已不见,浓睫扇敛,美目里泉光一劲儿闪烁。

“宝鼎瑞的大掌柜与我相熟,要是聂小姐有需要,我能让他再给妳掌掌眼。”

怪了,他向来不是这种爱看女士慌乱失措的莽汉,但她那故作坚强的外壳怎就诱人想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