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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美,无论是静止或是流动的状态。
向晚斜阳射入,昏黄幽魅,巨大练舞室,四面镜墙,把杆上长腿正拉伸,舞衣露出的肩背肌肉纤长细密,而那双手正往腿尖延展。
长发紧紧高绾,露出天鹅般的颈项,远看,光线之下仿佛肌肤上还有荧荧一层细腻薄汗,在冬日里充满热度,镜中身影乳波高挺,随侧弯动作挤压。
只一眼,热流便霎时下冲,他惊于自己反应,突然生出懊悔为什么竟身处此地,却晚了。
镜的世界映照一切,避无可避,她已瞧见。
似幽似怨,一瞬回眸。
相望着,怒又横生,他迈步走去,而她竟还是那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放下腿,靠在把杆旁。
“放妳走了,为什么还找我?”
似觉察那语气不善,那双极美极长的杏眼略略一慌,不知怎么答。
“怎么?发现色相交换其实比辛苦挣扎的人生轻松得多,张开腿挨操就能换东西,所以食髓知味了?但这也是要分人的。”,他掣着唇一笑,金丝框的眼镜在窗儿漏进的橘光里一闪一闪,看不清他嘲讽目光。
“妳已经没这个价值。”
是啊,世上的女人这样多,他要多少有多少,他父亲喜欢玩新鲜女干部,他自己却没有固定口味,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似乎就是不同,看着娇弱,实则胆大包天。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那天的意外......我好怕你后来......只是这样而已。”
“这是妳能管的?没人交代妳从此闭嘴不准再提?”,愚蠢的女人,愚蠢的连好好藏匿心机都做不到的女人,他迫近一步,将她死死逼在杆旁,那胸脯起伏,乳波颤颤。
有的,离开医院时早有人令他们静默,否则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