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该回去了。”

李延玺却抬手摘下了她的面纱,眸光在她白皙脸颊上那道鲜红的指印,以及破了的唇角掠过,狭长的墨瞳骤缩了寸许,玉白的手指似要抚上她唇角的伤,却又未真的触碰上,指尖微凝,然后问了句:“……疼吗?”

她逐客。

最终,他却未走。

明珠小楼的院里,一方亭子,几缕月光。

李延玺握住骊珠的手腕,半是强迫地将她拉至亭中那方汉白玉石桌旁坐下。

沾染雪容膏子的指腹,在她唇颊边揉开,那丝玫瑰与雪松混合着的淡淡香气,以及男子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和若有似无的微灼呼吸,就像是午夜宫阙里一场恍惚华艳的旧梦……

尽管太子已经尽量放轻柔了动作,却仍旧有疼意,细密地刺在肤上。

沈骊珠蹙着眉心,脸颊红肿着,模样有丝狼狈,却一声都未曾吭。

她这样,李延玺心上那缕疼惜就越是浓烈如酒,先是灼喉辛辣,而后是连绵不绝的后劲。

他想说,疼的话,不必忍着,可以叫或者哭出来。

但,话在喉咙间滚了滚,却变成了,“……阿姮,嫁给孤的事,你可是想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