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消息,李延玺眉头略微舒展开来。

下一刻,又拧起。

她有时会下得马车来透气,面上覆了纱,腰身被珍珠色的衣裙束得极细,转头跟那碧衣的丫鬟说着话儿,微露出的颊与眉眼却是苍白的。

在瞥见他的身影时,她会收起那种轻盈放松的神色,避开他的眼神,很快回到马车里去。

一次,两次。

一日,两日,一连几日……

皆是如此!

他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

李延玺那幅墨色的袖间,白皙长指逐渐收紧,眉眼里也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阿姮,哪怕孤向你解释了圣旨的事,你也依旧视孤为敌,仇恨着,如今连一面都难忍,是么?

可是,不论你愿不愿,你就已是孤的妃子!也只能是。

太子眉眼划出淡淡凌厉,他想,今晚,至少今晚,他要将这些话,告诉她。

不许她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