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过……”
“我这么多年真心相待,她却骗我,偷我的孩子。”
“她对我的伤害,就如同一把刀子,活活捅进我的心窝,流血是真的啊。”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让她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我,还偷走我的女儿。”
“更过分的是……”
“她把我的女儿,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让我看着阿蛮遵循她的礼教,吃尽苦头。”
“现在想想,真是膈应又恶心。”
恶心到,她把今日一早吃的早膳都吐了出来。
济阳王担心她:“王妃,不能在这里倒下,我们还要她给我们和阿蛮一个交代,让她付出代价。”
济阳王妃擦去眼泪,握住了窦心月的手:“她是崔家庶女,因与外男私通泄露出去,被崔家的人送往明月庵,就在万华寺山脚下的小庙。”
“三年前,我在明月庵遇见了她……”
“她被强行剃度,终生软禁在那。”
窦心月点头:“我知道了,我要去明月庵见她一面。”
“阿蛮想寻问她当年之事吗?”济阳王妃道。
窦心月说:“是,我帮娘亲找一个真相,只是娘亲,你可以哭一会,伤心一段时间,切不要因为这种道德败坏之人,伤透了心,损了身子。”
她不希望娘亲如梦中那样,郁郁寡终,最终早逝。
她要亲生爹娘和兄长们,都长命百岁,健健康康。
济阳王妃应声答应:“看着你回到娘身边,便是治愈娘心疾的良药。”
窦心月上前抱住济阳王妃,手轻拍济阳王妃的背,给她的亲娘亲一个安抚的拥抱。
但她很快便退出来,说道:“娘亲,我想我知道,崔明珠为何故意接近娘亲。”
她看向济阳王。
济阳王妃也顺着窦心月的目光,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济阳王一怔,抬手指自己的鼻子:“我?”
窦心月道:“赵妈妈曾跟我说,爹年轻时,是英俊的白袍少年郎,九洲府贵女心中的梦中情郎,我猜疑崔明珠一直喜欢爹爹,但不知因为何故,她没能与爹爹结亲。”
按理来说,当年以爹爹的身份地位,与崔府也是门当户对。
可爹爹转头娶了商户女的娘。
这也极可能是崔明珠不甘的一面。
崔家贵为当时世家之首,配一个少年将军,绰绰有余,甚至算低嫁。
却输给了什么也不如她的商户女。
恨吧。
怨吧。
所以想靠接近娘亲,窥探她的心上人。
济阳王妃猛地站起身,指着济阳王:“你负过崔明珠。”
“啊,没有。”济阳王快要被济阳王妃的话吓死了,也赶紧起身,摇头解释:“我根本不认识她。”
“崔明珠当年才压须眉,冠绝九洲,是九洲府人人耳熟能详的贵女,你会不认识。”
“夫人,我真的不认识啊,我十岁就随父住在军营,极少回九洲府,我就算回来我也是入宫上述北疆之事,我怎么会去关注谁才压眉毛,冠绝九洲……”
“你……”
“娘亲。”窦心月赶紧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爹爹年轻时太优秀,这才是诱因,我相信爹爹不曾骗过娘亲的感情。”
济阳王听到窦心月为自己说话,感动的红了眼睛:“夫人,长相是天生的,能力是我窦家必备的,这也不能怪我吧。”
济阳王妃这才慢慢平复情绪,坐回椅子:“我竟从未往这方面想,如今阿蛮说出口,她确实在王爷每次回九洲府时,都会借假送胭脂水粉锦缎布帛为由,入王府拜访。”
“可这些都只是猜想,万一她不是喜欢我呢?”济阳王委委屈屈的说。
第一次发现,被一个女人觊觎,是一个毛骨悚然之事。
济阳王妃回头盯着他那张脸,忍不住伸手捏他耳朵。
济阳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