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十八年,他们一直把重心放在寻找孩子上。

现在孩子找到了,他们便打算顺藤摸瓜的查。

只有找到偷孩子的真凶,和沦落到楼府的证据链,才能真正的堵上外面那些人的嘴。

而窦心月却问出自己的疑惑:“爹爹,你跟我养母认识吗?”

“你养母?”济阳王微怔,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我不认识楼太太, 与楼太太交好的是你娘亲,我长年在外征战沙场,你娘亲时常在信中与我提到此人,说她有多好多关心你娘亲。”

不认识,可是崔明珠看她爹爹的眼神真的不清白呀。

“你再仔细想想 ,跟我娘亲成亲之前,可还有什么……”窦心月轻轻的吐出三个字:“烂桃花。”

“那不能。”济阳王急眼了:“我这一生就只爱你娘亲一个,不可能有别的女子。”

哦,那这问题不在她亲爹身上。

她盯着济阳王那张脸,人到中年,五官轮廓依旧紧致俊朗,大哥像爹,她的眉眼也像爹。

济阳王府一府子女长相优越都不差。

那问题就出现在爹的这张脸。

济阳王被窦心月盯的浑身不自在:“囡囡,你这么看着爹,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

窦心月回过神来,说:“赵妈妈说,爹爹年轻时,是白袍俊少郎,惹得贵女前仆后继。”

济阳王皱眉:“赵妈妈没跟你说,爹年轻时打仗很凶很威猛吗,脸是最不值得一提的皮囊。”

他完全没意会到窦心月话里的深意。

窦心月觉得有些话要跟济阳王妃谈,爹终日打仗,心思大条。

马车到了王府,窦心月就看到济阳王妃站在王府门前。

窦心月下了马车后,直奔济阳王妃:“娘亲。”

济阳王妃拉着窦心月的手,看了眼济阳王。

济阳王说:“女儿什么都猜到了,姿容现在怎么样?”

秋姿容昨夜一闹,整个秋家的人都守在她身边,连济阳王妃都没睡觉。

济阳王妃还庆幸窦心月此刻在宫中,想着等秋姿容好些,让秋家人带她回儋州,暂时别来九洲府了。

“你在宫中如何?”济阳王妃先问宫里的事。

窦心月说:“不用担心,我跟太孙的事成不了,太孙现在还跪在乾承殿前,我们便将太孙之事先放一放,我想问 问娘亲与我养母的过往,我们进府说。”

“好。”母女二人拉着手进入王府内。

窦心月开门见山的问:“娘亲和我养母是何时认识?”

济阳王妃想也没多想,便说:“我刚嫁给你爹,到九洲府不到三个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去参加楼家老太太的寿宴,在宴会上被人欺负说我是商户女,还被推到楼府的池子里。”

“她挺身而出,苛责欺负我的人,并让人回王府找你爹接我。”

“我那时觉得,她真好。”

“我回府后,得了风寒,她不惧我生病,亲自上门看我,还带来了许多名贵药材。”

“后来我身子好了,便也去楼府看她,一来一回,便与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说到这,济阳王妃双眸渐渐染红。

她动了真感情,真心对待崔明珠,不知道她是两面三刀的人。

窦心月问道:“我养母的腿,一直那样吗?”

济阳王妃拉着窦心月走到了一处亭子,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不是的,刚认识她那会,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识渊博,她的腿还是好好的,后来生了孩子,就坐在轮椅上,她说是因孩子太大,难产导致她双腿废了。”

“我那时候刚失去你,没有太多心思放在旁的事物,她也只是随口一提,不愿多说。”

想到至暗的经历,济阳王妃已声音哽咽。

窦心月轻轻抚摸济阳王妃的背,柔声问:“当初娘亲去参加楼老太太的寿宴,是何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