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若兮把手放在他唇边:“夫君,不要这样说姐姐,我今日会亲自去家庙好好劝劝姐姐,希望她早日回来早日与夫君洞房。”
“你不必委屈自己去求她。”沈华年理了理领口,面容冷了几分:“今日上朝,恩师会举荐我当户部侍郎,等楼心月发觉自己的无理取闹对我仕途并不会影响分毫,而她自己将被人喊打喊杀时,便会知错了。”
楼若兮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惊:“夫君这话……让我有些听不懂?”
“岳母已经与我透露楼心月的真实身份,让我今日上朝,对外宣布楼心月非楼氏千金,而是娼妓之女的身份,此事一经传出,很快就会闹的人尽皆知,到时便是她失去所有的时候。”
他等着楼心月,跪下来求自己。
以侍妾伺候他。
再不敢端起大小姐的架子,给他摆副臭脸色。
楼若兮心中的幸灾乐祸快要从眼眶里溢出,好在沈华年洗漱好后,便匆匆出府,上朝去了。
而她回到床榻,心情愉悦的睡回笼觉。
只是她才刚躺下,荣国公府的大门外,出现了二十六个残肢断臂的壮汉。
他们有的杵着拐杖,有的举着火把,有的坐在轮椅,敲响了荣国公府的大门……
第017章 楼若兮掌家,大乱3
与此同时,雍王府的马车也停在荣国公府的家庙前。
楼心月与禇喜走出家庙时,谢放已经放下凳子,请她上马车。
楼心月先上马车。
禇喜也准备上去时,却被谢放拽住了胳膊,把她从凳子上拉拽下来。
楼心月听到身后的动作,回头看去。
禇喜与谢放不知怎的就动手打起来,而她……
刚回头看禇喜,胳膊就被一只宽大又冰冷的手掌握住。
下一刻,她就被那只冰凉的手掌拽入了马车内。
马车轱辘顿时响起,平滑的往前驶动,渐渐的加快速度。
昏暗的马车内。
楼心月坐在靠左侧的窗,谢字危便坐在她的右手旁。
六月暑色,男人穿着厚厚的黑色大氅,平日高束齐整年黑发,此刻数半披落在肩后。
一条浅蓝色的束发带,挽着他另一半黑发。
宽额前落下几缕碎发。
少了平日意气风发的精气神,多了白皙病态的憔悴,却又不失俊色。
特别是他眉宇间的郁气,削减了他五官的攻击感。
看来是被蛊蚕冰毒折磨的不轻。
这时,原本被谢放故意引开的禇喜,跳上了马车,冲了进来,刀剑抵在谢字危的脖颈处。
谢放也同样翻上马车,冲入马车厢内,见禇喜拿剑抵在谢字危脖子,谢放也把剑抵在了楼心月的脖子处。
一时间,马车内剑拔弩张。
谁都没出声,谁都没退步,当然,也没有更进一步。
最后是谢字危先拨动了旁边的黑色棋子,放在楼心月面前的棋盘上。
开声道:“你步步精算,将四周所有人都当成你的棋。”
他语气肯定,目光转移,落在楼心月的脸上:“包括本官。”
楼心月抿了抿红唇,拿起旁边的白棋,放在黑棋的旁边。
否认谢字危的话:“我不是执棋人。”
“那你是什么?”
楼心月对上谢字危的眸子:“我和你一样,都身在泥潭。”
他的眸色暗了几分,在发现自己被楼心月步步算计后,他浑身疏离淡漠,不如先前那般好说话。
“你想在我身上谋的东西,我给不了你。”他拿出了谢放带回去的药,放到她面前。
他没有服用她给谢放的药丸。
楼心月并不意外。
如果他服下她的药,他不会以现在这副姿态来见她。
她给的药,虽然解不了他的蛊蚕冰毒,却可快速压制,缓解他身上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