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世家无和离妇,如今你的亲生女儿回归,那我便不算真正的世家女,我自愿脱离楼府族籍,不再为你楼家的世家女。”楼心月直接打断崔明珠的话。
崔明珠不怒反笑:“你信不信,我今日宣布你非我所生,除你楼家嫡长女的身份,明日便会有万人骑你头,辱你污你甚至奸淫你,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楼心月听着崔明珠恶毒的言语,面容依旧平静。
唤崔明珠“母亲”时,亦是冷静的让人可怕:“那不如试试看,你除我名,让我失去楼家嫡长女的身份,再让沈华年与我和离,让我一无所有,看看我会过成什么样子。”
崔明珠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她表情黑沉,言语冰冷刺骨:“到时你想再回楼府,可就只能做若兮的绿叶,再不能像如今这样,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嫡长女,也不可能再做华年的妻。”
楼心月坦然道:“今日便是我最后一次唤你一声母亲,往后这楼府我不会再来了。”
楼心月深深的看了崔明珠一眼,转身时,决绝又坚定。
等楼心月走出院门,崔明珠气的砸掉了旁边的盆栽,放声怒吼:“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桂嬷嬷瞳孔震颤,赶紧跑出院子瞧了瞧,确认四下无人后,关上院门,回到崔明珠身边。
压低声音道:“太太,莫要动怒。”
“我待她不够好吗?”崔明珠面容狰狞的吼。
桂嬷嬷道:“就是太太对大小姐太好,有太太年轻时的心气,眼里容不得一粒沙,说的都是气话罢了,太太莫要放在心上。”
崔明珠双手握紧扶手,笑的像青面獠牙的厉鬼,眼睛瞪的很大。
“像我从前那样有什么好,最后还不是落得双腿残疾的下场。”
“太太,不如让奴婢去帮大小姐。”桂嬷嬷跪在崔明珠身边:“让世子跟大小姐洞房,便什么都好说了。”
崔明珠眼眸转动,对上桂嬷嬷的目光,重新振作起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困死在荣国公府的后宅。”
……
“楼太太就是这么说的。”马车里,禇喜把偷听来的告诉楼心月。
楼心月眼眸阴沉无比:“看来崔明珠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济阳王妃是在儋州秋家生下小姐,在自己娘家眼皮子底下,离九洲还隔着几重大山,没听说王妃临盆时,有何不妥,崔明珠是如何把小姐从秋家偷出来,再悄无声息的送回九洲?”
禇喜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除非秋家有内鬼,帮助崔明珠。”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楼心月掀开帘子往外看,正好停在了之前谢字危待过的茶馆前。
她推开窗,便看到了依然坐在二楼饮茶的谢字危。
他派谢放到楼府要人,自己气定神闲的待在茶馆厢房。
在楼心月抬头看他时,他也低头看她。
她径直走出马车,上了茶馆二楼,厢房的窗门刚好被关上,室内空间封闭性极好。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坐着的人为站着的人倒了一杯茶水,道:“窦大小姐,要不要来一杯碧螺春,上等的。”
茶水轻轻放落到他对面的桌子。
楼心月对于他猜出自己真实身份并不意外。
在城门,他看着她走上秋家的马车。
一路跟随,又看着她走入秋家商会。
商会的大掌事对她的态度十分恭敬。
再加上秋家与窦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遗失的女婴。
谢字危动动脑子,很容易便想到了这一层。
“茶就不喝了,我是来向小王爷道谢的。”楼心月向他福了一个身。
谢字危端起茶水轻抿:“你要真想感谢我,那就把药给我。”
楼心月微微挑眉:“大人还没给我诊金和药钱。”
谢字危摇了摇头,皱紧眉头,重新打量楼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