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心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楼若兮面前:“楼若兮……”

楼若兮哭的不能自我,抬头看窦心月时,愤愤地说:“看我这么狼狈,你开心了吧,你满意了吧。”

“我在楼府这些年,生活的并没有比你好哪去,也没有所谓的荣华富贵。”

楼若兮依旧满脸怒意。

窦心月细数自己在楼府的日子,自出生起,她便被送上幕仙山。

在山间长大。

却受着崔明珠的管制和约束。

她有学不完的功课。

她用不上银子,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有崔明珠给她准备好。

她想跟娘亲近,崔明珠总会板着脸呵斥她。

她以为,天下间的母女,就是这般相处。

荣国公府败落,她被崔明珠从幕仙山召回,快速嫁人,成为一府主母。

她的担子比以前更重了,压的她喘不过气。

每每想回楼家向崔明珠诉苦时,崔明珠总是冷冰冰的回她:“这荣华富贵,你真当以为那么好享。”

崔明珠总是对她充满着恶意与敌意。

直到那个梦……

彻底撕开了崔明珠为她打造的笼子。

得到了亲生父母的回应,收到了几位兄长的信物,拿到他们毕生为她攒下的库房钥匙,窦心月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家人……

何为家!

道完这些后,窦心月打开厢房门,走出了福芳楼。

楼若兮也从地上站起身,迅速回了楼府。

满月宴前一日,窦心月收到了一匣子书信,里面都是崔明珠从少女时期保留下来的情书。

第079章 东宫太子1

与此同时,东宫内,再次传出鞭子的抽打声。

大殿里,一名身穿青衣长袍的中年男子,面带唳色,眸带凶光。

他手中持着的短鞭正在滴血,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

“字成是你的弟弟,你怎可带百人围剿他,害他承受百杖,被废太孙之位,被驱赶至皇陵。”

冰冷刺骨的声音时,在殿宇内回荡开。

那承受了不知多少鞭而蜷缩在地上,口中吐出了鲜血,冷汗淋漓的人,却在听了太子的话后,吐出了一句话……

“他是我弟弟,你却从未把我当作你儿子。”

“你是在怨怼孤吗?”太子往前大迈,又往谢字危身上抽打了一鞭。

谢字危拿手一挡。

赤裸裸的上身,纵横交错的伤口,呈现着狰狞的画面。

这一夜一夜凌虐,很漫长。

仿佛又回到了质宫,那永无天日的嘲讽、打骂。

他看向宫门口。

太子冷笑:“你在祈求谁来救你?”

“孤的父皇吗?”

太子的言语中充满着敌意,把脚下之人当作蝼蚁:“孤告诉父皇,想与你培养父子之情,允你留在东宫伴随孤,你以为孤每日让你写问安的折子呈给父皇,是为了什么?”

谢字危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来。

是为了掩盖太子对他的暴行,好让皇上知道,他在东宫被照顾的很好。

“没有孤的允许,你是走不出东宫的,东宫都是孤的人。”太子走向他,往他心口踹了一脚。

谢字危吐出了一口血。

翻转身子,对上那条血淋淋的短鞭。

不能还手、不能顶嘴,否则便是不孝之人,大臣们与皇祖父都不喜欢不孝子孙。

他忍着没有抽过太子手中的鞭子,承受着他一次次打骂。

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亲生父亲打骂他的时候,他要如何自保才能活下来。

他艰难的爬起来,跪在太子面前,喉间的血腥在翻涌,他吞咽了下去,轻轻的对太子说:“父亲,我知错了,我会向皇祖父说明实情,一切都是我设计弟弟。”

“是吗?”太子果然放下了鞭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