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坐了下来。她执起瓷碗放嘴边吹了吹,又对兆斌微笑:“谢谢你啊,老陈又该骂你了吧?”
“不会,老板人很好呢。杏春姐,你今天别的这发卡子,还挺好看的,衬得你更加灵动了。”
“是吗?”杏春捂着嘴“咯咯”笑起来,笑得由衷地甜美娇俏,“兆斌你太会讲话了,陈老板肯定被你唬得加工钱。”
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站在旁边就像那桥边的石墩一样孤独,心里有点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个外地来的小白脸为什么偏偏要捡我在的时候对杏春献殷勤,尽说些无用的漂亮话,我又不好发作,默默地把面前的茶水像喝酒一样一口闷掉。
等到一撇月影从云层后方钻出了脑袋,我们一家三口终于从陈记茶铺离开。
转身的一刹那,我似乎看到兆斌如木头般呆立着凝视杏春的背影,于是我回过头去确认,兆斌的眼神迅速躲开,转动几下后又笑眯起,装着憨厚老实的样子对我挥手。
我揽住杏春的肩膀,对兆斌说:“谢谢今天的茶了。”
Q-2.-3.-0.2.-0.6.9.4.3.0罂刺(禁忌H)06.她不知我是顽童
06.她不知我是顽童
白罂篇 第六章 她不知我是顽童
当交警的日子每天都能碰到新奇有趣的事情,人们气急败坏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我面前展现过多少次了。
说来,最近我时常能碰到一个中年暴发户,其实我也不想的,看他身上抖动的肥肉,我就感到一股子油腻,可谁让他总是在我管辖区域内横行霸道,否则你以为我想管?
然而,今天下午,我又一次碰到了那个中年男子,因为他又一次违反了交规。
想必是刚洗了车,他的黑色奥迪此刻在黄色标线旁边闪烁着新亮的光泽。
不知为何,我对那个满手金戒指与金表的男人感到厌恶,大抵是男性体内本能的对权力金钱美色的渴望,让我这个普通交警在他面前突觉黯淡与渺小。
我想用这份职位的特殊力量去抵抗。
再者,这个人确实犯了交规。
我径直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却听到一两声细细的娇喘与骂街从窗缝里透出来。
车窗缓缓摇下,富商看到了我这张熟悉的脸,立刻露出作呕的不耐神情,他旁边的女子画着精致美艳的妆容,却是脸颊绯红,发丝散乱。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时,我的内心里有一种小孩子抓包大人恩爱的幼稚恶作剧的快乐。
富商整了整西服,迅速下车来,指着我的鼻子又是一通骂。他肥硕的肚子气鼓鼓地好似皮球一般,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
做交警这些年来,我早已习惯别人的咒骂了,不论是刚上路的小年轻也好,还是像他差不多年纪的、事业上有点颜色的中年人,抑或是年老的出来护犊子的泼妇老太,他们喷着唾沫星子,毫不掩饰地对我发泄心底的不满,我都置之不理。
“第五次了,小弟,你有病吧?你是看到老子的车就逮吗?肏你娘的,你是不是仇富啊?”富商伸着肥短的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比划,满脸涨得通红,无意间瞥见车里的女人似乎在不耐烦地“啧啧”着,辛辣的眼光如利剑一样向我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