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棠被推搡着走进营地时,无数双眼睛像饿狼般盯上了她。

那些士兵的目光在她单薄的身躯上游走,喉结滚动,却没人敢真的上前。

宋婉柔正挽着初瑾潇的手臂站在营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从今日起,她与你们同吃同住。”

宋婉柔高声宣布,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腰间佩剑,“当然,也要一同训练。”

谢清棠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小产后的虚弱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开始吧。”

训练场上的沙土被烈日烤得滚烫。

谢清棠踉跄着跟在士兵队伍后面,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腹部的绞痛让她冷汗直流,眼前一阵阵发黑。

“太慢了!”

宋婉柔厉声喝道,手中的军棍狠狠抽在谢清棠背上。

“啪!”

谢清棠闷哼一声,扑倒在滚烫的沙地上。

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起来!”宋婉柔用军棍戳她的肩膀,“别装死!”

谢清棠颤抖着撑起身子,指甲深深抠进沙土里。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每当她快要坚持不住时,宋婉柔的军棍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

直到夕阳西沉,谢清棠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宋婉柔撇撇嘴:“真是娇气。”

她踢了踢昏迷不醒的谢清棠,“来人,把她拖回去。”

没有人给谢清棠送水和食物。

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扔在一个拥挤的大通铺角落里。

初瑾潇此刻正搂着宋婉柔。

“婉柔,你说让谢清棠和一堆大男人住在一处,是不是不太好?”

“瑾潇哥哥,军营不分男女,你可不能有所偏袒。”

初瑾潇犹豫了片刻:“好吧,都听你的。”

十几个士兵的汗臭味和呼噜声充斥着整个营帐,有人甚至故意把脚伸到她脸上。

“小娘子长得真水灵。”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突然凑过来,粗糙的大手摸上她的腰,“让哥哥疼疼你……”

谢清棠惊恐地往后缩,却撞上了另一个士兵的胸膛。

“躲什么?”

那人喷着酒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正王爷都不要你了,不如跟了我们……”

越来越多的士兵围过来,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谢清棠拼命挣扎,却像落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束缚越紧。

“滚开!”

她嘶哑地喊,声音却淹没在男人们的哄笑中。

就在一只大手要扯开她衣襟的瞬间,营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

“住手!”一个年轻士兵站在门口,厉声喝道,“宋将军有令,这女人另有安排!”

士兵们悻悻地松开手,谢清棠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

“跟我来。”年轻士兵冷冷地说。

谢清棠踉跄着跟上他,被带到一个小营帐前。

“进去。”士兵推了她一把,“宋将军说了,这是特别照顾你的。”

谢清棠刚踏入新营帐,膝盖一软便栽倒在草垫上。

她颤抖着蜷缩起来,指尖死死抠住地面。

腹部的绞痛还未消散,背上被军棍抽出的伤痕火辣辣地灼烧着。

帐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就是她!偷了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