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响动,惊喜地转身:“瑾潇哥哥终于肯来见”
话未说完,一叠染血的玉佩劈头盖脸砸在她脸上。
血腥味混着霉味冲入鼻腔,她惊恐地抓下来一看,瞬间脸色煞白。
“认得吗?”初瑾潇的声音比三九天的冰棱还冷,“你派去刺杀谢清棠的死士,临死前手里还攥着你给的玉佩!”
“不是我……不是我……”
“宋婉柔,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你是吗?”
宋婉柔哭的楚楚可怜:“瑾潇哥哥,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我害怕,我怕那个贱人会回来勾引你!”
“宋婉柔,可你伤害了她,我便不会放过你!”
初瑾潇满眸戾气,看上去有些骇人。
宋婉柔嗓音发颤:“怎么,你要为了她杀了我吗?”
“是啊,你以为我不敢吗?”
此话一出,宋婉柔竟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初瑾潇,你凭什么说我,你不也是一直在伤害她吗?”
“来人,将王妃拖下去,杖责五十!”
“初瑾潇,你简直没有心!”
宋婉柔挣扎着去摸发间金钗。
寒光一闪,金钗竟直刺初瑾潇咽喉!
“叮!”
金属碰撞声炸响,初瑾潇腰间软剑出鞘,金钗断成两截飞出去。他反手一剑刺穿她掌心,将那只手钉在供桌上。
“啊!”
鲜血顺着描金桌沿往下淌,滴在翻倒的牌位上。
“这一剑,替清棠还你当年银针穿指之痛。”
第十八章
初瑾潇转动剑柄,在她掌骨间缓缓碾磨。
惨叫声中,他俯身掐起她下巴。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围猎前那夜,是你带人打断她的腿。”
宋婉柔疼得浑身痉挛,精心描画的妆容被冷汗糊成鬼脸。
“你、你竟为了个替身……”
“闭嘴!”
剑刃猛地拔出,带出一蓬血花。
初瑾潇扯过她衣襟擦剑,嗓音嘶哑得可怕:“亏我一心记挂你,而你呢?在边关和七个将领同帐而眠!”
宋婉柔瞳孔骤缩:“我没有!”
初瑾潇一脚踩住她染血的指尖:“需要本王传那几位义兄来对质么?”他弯腰拽起她头发,“你可知他们招供时,说你在军营有个绰号叫万人枕?”
“你胡说!”宋婉柔突然癫狂大笑,“就算我脏,谢清棠又干净到哪去?她早跟野男人”
“啪!”
一记耳光将她半边脸打得歪斜。
初瑾潇眼中翻涌着暴虐:“拖下去,杖责五十,然后丢到乞丐堆里去!”
“瑾潇哥哥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初瑾潇却只是冷冷转身,对侍卫道:“行刑时堵住她的嘴,别脏了王府的地。”
凄厉的惨叫被布团堵在喉咙里,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侍卫拖着血肉模糊的宋婉柔经过回廊时,初瑾潇正站在谢清棠曾经住过的小院里。
月光如水,照在空荡荡的床榻上。
“王爷!”
侍卫匆匆跑来,“查到了!谢姑娘曾在城南一家医馆治过腿伤!”
初瑾潇猛地转身:“带路!”
城南医馆大门紧闭,门板上贴着官府封条。
初瑾潇一脚踹开木门,灰尘簌簌落下。
药柜倒了一地,晒干的草药混着碎瓷片铺了满地。
“人呢?”他揪住隔壁铺子的掌柜。
“半个月前就被官兵查封了。”
掌柜战战兢兢道,“听说是得罪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