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也是那天看?新闻才知道方苒的案子警方重新定性,然后想起?方苒死我确实跟她见过面,她妈妈的癌症化?验单无意间被我看?到了,我才知道她为什么勒索我们。对了,说什么霸凌,我们就捉弄过方苒一次,游泳池里,把她推进去单独关起?来过而已,谁知道她能录下来,还反过来勒索我们,她不是小婊子,谁是?”
“我看?到方苒妈妈的化?验单,讽刺她就是诡计多端,妈妈才会?生?病,我们俩吵架,她说她妈妈会?治好的,她很快就有?一大笔钱,可以治好她妈妈,我以为她的意思是找你要,学校里谁不知道你跟方苒在一起?了,你那么有?钱,所以我也没深想。”
“看?起?来,方苒依然用的是勒索那套嘛,她当时?确实在学生?会?,学生?会?跟校方的基金会?有?联系,她是看?到基金会?里面一些不该看?到东西了吧?”
“你可以走?了。”沈砚漠然道,垂眸时?长睫遮住桃花眼里的锋利,“钱,会?有?人打给你。”
喻梨的脚还没好全,好在走?路勉强不需要被人搀扶。
她隐约猜到沈砚为什么约她,但?对在酒店跟沈砚见面这种事?,有?很大的排斥感,因此不肯上楼,坚持找服务员要了一间包间。
喻梨昨晚,看?到赵雨浓推给她的社会?新闻,原来方苒的案子,涉及到一桩贪污案,方苒当年很有?可能是因为缺钱想替妈妈治病于是勒索了不该勒索的人。
沈砚一个人下来的。
他推门进去,喻梨的第一句话是:“我手机呢?”
包间位于酒店餐厅一楼,喻梨的位置,身后是落地窗,窗外正对酒店花园,四月底,植物枝叶茂盛,喻梨穿一件同色系的丝绸衬衫,衬得人很白,素颜,但?五官精巧,发丝处理?得很随意,午后阳光跳跃在上面,整个人有?种逆光的虚幻感。
沈砚后来想起?,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留意过喻梨。
沈砚将她碎屏的手机放在桌面。
喻梨抬手去拿,被沈砚按住手机的另一半,他看?她的眼神平稳,但?到底含了些别的复杂东西:“你跟方苒到底什么关系,那天为什么去她家,为什么对她家很熟悉?”
喻梨对沈砚找赵可宁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她已经决心不再理?会?这件事?,于是利索的从自?己的新手机里翻出赵可宁的联系方式。
她将赵可宁的微信方式推到沈砚面前:“你找她吧,我想,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手机还我。”
沈砚瞄了一眼页面,不为所动,目光落在她脸上:“喻梨,我在问关于你的部分?”
喻梨很多次的幻想过,沈砚有?一天可以心平气和地听她将她跟方苒的事?,那么,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沈砚,自?己没有?欺负过方苒,虽然曾经时?常诅咒两个人分手,但?她绝对不是霸凌方苒的元凶。
直到这一天真的到来,喻梨发现自?己心如?止水的可怕,原来在长久的误解与折磨里,早已失去解释的欲望。
她平静看?一眼面前迷恋过很久的面孔,忽然间,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迷恋,她没回答,反而忽然说:“你会?跟我道歉吗?”
沈砚眯了眯眼。
她重复一遍,目光笔直得跟他对视:“沈砚,如?果确定方苒的死真的跟我无关,你会?跟我道歉吗?”
沈砚喉结滑了一下,喻梨的眼神,犀利、冷静,早已褪去少?女的天真幼稚,黑白分明得可怕。
他没理?会?她的问题,只是坚持:“细节,我想知道你跟方苒相处的全部细节。”
喻梨觉得挺可笑的,真的,她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被这个男人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