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红着眼看向蒲介修,被后者一个眼神逼了出去。
蒲介修从模特头上取下头纱,上面的碎钻闪亮耀眼,怀鹭按住他的手说:“我订婚了,你也别惦记着之前的婚礼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嫁给你。”
蒲介修无力地跪在怀鹭面前,攥着头纱的手骨节泛白,看得人心酸。
他问:“这头纱是我亲手做的,你就当可怜我,戴上拍张照,让我死得安心一点,好吗?”
可怀鹭看见他这副模样,脑海里全是蒲娇娇生日宴上,他为蒲娇娇戴上戒指的场景。
“你和蒲娇娇也拍过婚纱照吧?” 怀鹭将头纱扔在地上,作势就要走。
蒲介修终于情绪崩溃,一行泪从眼角滑下,嘴里喃喃重复着“对不起”:“阿鹭,对不起......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我想娶你是真心的,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就像我们以前约定的那样,永远不分开。”
怀鹭指着模特身上的婚纱说:“你把和婚礼有关的东西都毁了,我今晚就留下。”
18
蒲介修撕掉了屋里的喜字,砸碎了红瓷花瓶,拿出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划破了婚纱。
怀鹭冷眼旁观,直到地上的头纱也被割成碎片,蒲介修捏着刀尖,把刀柄递给怀鹭。
怀鹭抬眸问他什么意思,蒲介修执拗地把刀柄往她面前递:“拿着。”
“苦肉计已经对我不管用了。”怀鹭握住刀柄,想把匕首放下。
蒲介修忽然紧握住她的手,操纵着匕首往自己身下刺去。
怀鹭毫无防备,被他一拉,匕首瞬间没 入他的黑色西裤,鲜血涌出,加深了西裤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