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澍摆好两人的碗筷，脱掉围裙就要离开，这是他事先和黎砚达成的共识，他不和他们一起吃饭。

“嘉澍哥。”阮霄叫住他，“你去哪里？不吃饭吗？”

路嘉澍和黎砚脸上都有些许尴尬。

路嘉澍：“我就不……”

“阿澍，坐下吃饭。”黎砚缓声道。

路嘉澍于是坐在两人对面。

黎砚在餐桌上话不多，但偶尔还是会没话找话跟阮霄聊天。

他用公筷给阮霄夹菜：“我记得你喜欢这个。”

“谢谢黎哥。”

路嘉澍看着对面两人，仿佛他们才是情侣，而自己是一个多余人。

他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却突然感觉桌下小腿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路嘉澍低头一看，阮霄的长腿前伸，与他碰在一起。

omega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默默将腿往后撤，那条修长的腿却追上来，贴着他的裤腿轻蹭。

餐桌对面的阮霄若无其事地吃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黎砚：“我记得你高中那会儿挺瘦的。”

“因为阮易不让我吃饭。”阮霄慢吞吞说话，眼睛却不经意瞥到路嘉澍，“他在我的午饭里吐口水、放虫子，我那时候几乎没有饭吃。”

阮霄的腿没撤，路嘉澍却顾不上桌下的动作，只专心听阮霄说话。

“后来有个哥哥很可怜我，每天都给我送饭。”

“他做饭很好吃。”

路嘉澍一阵心软，胸口的郁气被冲散不少，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下意识给阮霄碗里夹了块肉。

没用公筷。

餐桌上三个人都愣了。

黎砚脸色一黑，刚想开口，就见阮霄慢条斯理将那块肉咬进嘴里。

“谢谢哥哥。”

alpha每次叫他哥哥的语气都很慢，尾音下坠，带着不易察觉的黏腻气息。

黎砚心里一阵不对劲，不能冲阮霄发作，只警告地看路嘉澍。

路嘉澍的心跳得很快，阮霄的腿在桌下不断蹭他，让他腿上的皮肤都发烫。

他飞快吃完饭，逃似地离开餐桌进了房间。

阮霄走的时候路嘉澍没有道别，他待在房间里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想他与阮霄的过去，想黎砚看阮霄的爱慕眼神，想阮霄桌下蹭他的腿。

阮霄为什么要这样？蹭腿的行为太暧昧了，路嘉澍很难不多想。

这个三角关系里只有阮霄的态度暧昧不清，让路嘉澍陷入一片蒙蒙的雾里。

“阿澍。”浴室传来黎砚的声音，“浴袍。”

路嘉澍将浴袍递到门口，却被黎砚突兀地拉入浴室。

浴室烟雾缭绕，炽热的alpha信息素爆发，路嘉澍的衣服沾湿，他被黎砚双手摁在墙上。

黎砚大力地摁揉路嘉澍的腰，看着路嘉澍的脸喃喃。

“你今天很漂亮，非常漂亮。”他去亲路嘉澍的泪痣，将路嘉澍的脸弄得湿漉漉。

路嘉澍被信息素激得浑身发软，无力推拒：“黎砚，别在这里……”

“叫黎哥，叫我黎哥。”黎砚迷恋地看他，“叫哥哥也行。”

路嘉澍怔在这个暧昧的空间，黎砚把他当成了阮霄。

“你今天的耳坠真好看，很配你。”

黎砚脱他衣服，在他颈侧咬吸。

“你看清楚，我不是阮霄！”生理性恶心感从身体深处涌出，路嘉澍眼睛泛红，大力退了他一把。

黎砚略微冷静下来，直直看着路嘉澍，眼里晦暗不明。他掰着路嘉澍的下巴，拎着他的嘴角让他强行扯出一个笑。

“你可以是。”声音冰冷，不容商量。

“我不是，你不能把我当成他……”路嘉澍不知从哪生出勇气，喝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你喜欢阮霄，却找我当替身，你不觉得自己令人作呕吗？”

路嘉澍可以成为玩物，他也默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