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你去看过阮易了吗?”

阮霄:“没有,他应该不想我去看他。”

阮易现在待在监狱,他做的恶事太多,仇家不少,阮家没落后被人翻出来清算,阮易便进了监狱赎罪。

但看他入狱前还打电话给阮霄破口大骂的态度,估计也不会诚心悔改。

黎砚又说起他们高中时的趣事,阮霄便认真倾听,时不时点头附和,嘴角抿着悠然的笑。

直到黎砚的电话响起,他抱歉一声去了阳台,阮霄才垮下脸,沉默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厌恶与黎砚社交,每次都要虚与委蛇地端出好姿态,让人烦躁。

厨房里的路嘉澍将水流开到最小,两手熟练地从对虾背里挑出虾线,竖起耳朵听客厅的交谈声。

他听不清,但很好奇。

阮霄会把他们曾经认识的事告诉黎砚吗?

“叩叩。”厨房门传来敲门声。

路嘉澍转身便看见阮霄正倚着门看他。

“哥哥。”

alpha美人迈步进来,停在他身旁。

“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什、什么?”路嘉澍擦干净手转头看他。

“哥哥是没有想起我吗?”阮霄垂下眼,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怜,“也不记得那个玉佛吊坠了吗?”

“没有。”路嘉澍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我记得,我一直记得你。”

他欲言又止,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为什么改名字?为什么不告而别?那天在小巷里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泪痣?

“是后来纹的。”

路嘉澍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将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了,而阮霄很认真地回答:“因为觉得哥哥的痣很好看,所以我纹了一样的。”

“是什么时候纹的?”

“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阮霄把脸凑近些,问,“好看吗?”

“好看。”路嘉澍被美色攻击,脸红红的撇开头,他好像懂了黎砚为什么喜欢摸他的脸,他在看着阮霄的时候,也有种摸摸那泪痣的冲动。

“那个玉佛,你还要吗?”路嘉澍有些窘迫,“你那个金手镯,被我卖掉了……对不起。”

阮霄:“没关系。”

阮霄:“玉佛不想给我也没关系。”

路嘉澍:“没有不想。”是不知道你还需不需要它,毕竟它的价值不高。

知道阮霄今天要来,他特地将玉坠带在身上。路嘉澍将包里的玉坠拿出来要递给阮霄。

“帮我戴上吧。”阮霄微微低头。

路嘉澍咬嘴唇:“你自己戴可以吗?”

“哥哥,帮我戴。”阮霄的语气有点强势,身体上前一步,近到好像要将他纳入怀里。

“好。”

阮霄实在太好看了,路嘉澍看着他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抻开吊坠的绳,两个绳头从alpha脖子两边穿过去。

路嘉澍暗自责怪自己傻,这种龙虾扣的吊坠应该从身后戴,他这样从前面绕过去扣,看起来就像抱着阮霄的脖子。

他们靠得太近,姿势太暧昧了,路嘉澍甚至闻到阮霄身上淡淡的桃味信息素。

他手指灵巧,飞快戴好吊坠,还撸了一把alpha的马尾,确保头发不被卷在吊坠绳上。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阮霄的脸和脖子都浮着一层淡红。

路嘉澍感到奇怪,阮霄的皮肤总是一碰就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刚要问,便听见客厅传来黎砚的声音:“阮霄?”

路嘉澍迅速和阮霄分开,转过去没事人似的料理食材,他听见阮霄笑了一声,alpha懒洋洋道:“黎哥,我在厨房。”

阮霄对黎砚:这人好烦。

阮霄对路路:哥哥你怎么不给人家发消息呀????

9 争执

阮霄将玉佛吊坠塞进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