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孟初璃把脸埋进小萍发间，声音闷得发颤，“那天你在徐冬儿病房外站了整整四十分钟，我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你明明害怕得连指甲都掐进掌心，却还是转身给我送来了热牛奶。”

她感觉到小萍的身体瞬间僵直，泪水顺着锁骨滑进衣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些被你偷偷倒掉的‘营养粥’，那些你深夜躲在阳台发抖的样子……”

小萍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指甲在孟初璃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别说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是叛徒，我亲手毁了你的证据……”

“那不是你。”

孟初璃死死箍住她，任由小萍的拳头砸在肩头，“是徐冬儿给你注射的致幻剂，是她在你的抗抑郁药里掺了折磨你的东西。”

她掰开小萍攥紧的拳头，将带着抓痕的手背贴在她的脸颊上，“你每天偷偷记录的服药反应，藏在衣柜夹层里的求救信，我都知道。”

小萍的动作骤然停住，空洞的瞳孔里终于泛起一丝涟漪。

孟初璃趁机掏出贴身收藏的泛黄纸条，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上面用颤抖的笔迹写着，“如果我死了，一定是徐冬儿……”

“你看，你从来都没背叛过我。”

孟初璃把纸条塞进小萍手里，“你只是病了，病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小萍的挣扎渐渐化作无力的颤抖，在孟初璃哼着的摇篮曲里，身体终于瘫软下来。

孟初璃替她掖好被角，停在她手腕内侧的针孔上，那是徐冬儿折磨的罪证。

徐冬儿简直是太过分了，她把小萍已经搞得精神崩溃了，还利用小萍来对付自己，简直是杀人诛心。

但是她根本不在乎，她要重新的把小萍养好。

……

翌日，小萍像往常一样端着早餐推门而入，神情恭敬得仿佛昨夜的崩溃从未发生。

孟初璃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把文件整理好，下午陪我去发布会现场。”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任由小萍利落地收拾桌面，仿佛真的只是在交代日常工作。

小萍垂眸应 “是”，孟初璃望着她的背影，想起那张泛黄纸条上的字迹，心如刀割。

手机适时震动，屏幕上跳出小萍发送给徐冬儿的消息：一切正常，按计划进行。

发布会场馆外，薄烨寒的黑色轿车碾停在门口，男人西装革履，镜片后的眼神却冷得能结霜、

“孟初璃，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伸手拦住去路，“你是要发布什么不利于薄氏集团的消息。”

不利于薄氏集团的消息？她实在是笑了，这根本就是不利于他自己吧。

他始终不肯承认徐冬儿做过的那些坏事，就算是有证据了也不会相信她。

总之他就是无条件包容徐冬儿。

“薄总这是在关心我？”

薄烨寒摘下金丝眼镜，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孟初璃，别在发布会胡来。”

“冬儿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孟初璃嗤笑一声，“所以她给小萍注射致幻剂，篡改证据，都是我凭空捏造？”

她逼近一步，“薄烨寒，你到底是瞎了，还是装糊涂？”

男人的眉头狠狠皱起，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够了！冬儿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你根本不了解！”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她只是太想证明自己。”

“才会把人逼疯？”

徐冬儿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而且她的原因听起来都是不符合逻辑，薄烨寒却是能相信。

这是孟初璃觉得不理解的地方，但是就算是她不理解也不重要。

孟初璃猛地甩开他，“薄烨寒，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自己的嘴脸，你口口声声维护她，不过是因为舍不得那个白月光罢了。”

他明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