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刑官报数的声音发颤。

第二鞭精准地落在第一鞭下方三寸处,皮开肉绽的声音在寂静的刑室里格外清晰。

“家主,要不要…”

“继续。”薄烨寒冷冰冰的开口,他仍保持着挺拔的站姿。

他是薄家的支柱,绝不能在这种时候示弱。

鞭子一次次落下,薄烨寒的后背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鲜血顺着脊椎的凹陷流下,浸湿了西裤腰带。

三十鞭时,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不得不扶住刑架才能站稳。

……

“四十七!”

这一鞭抽在了先前受伤的位置,薄烨寒终于闷哼一声,膝盖磕在青石地面上。

老刑官吓得扔下鞭子就要来扶,却被他抬手制止。

“我说过,不要停。”薄烨寒喘息着撑起身子,汗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继续。”

“七十九!”

倒数第二鞭抽在了大腿上,薄烨寒终于控制不住地单膝跪地。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被他强行咽下,老刑官已经老泪纵横,握着鞭子的手抖得像筛糠。

“最、最后一鞭。”

“打前面。”薄烨寒突然说,他艰难地站起身,解开血迹斑斑的衬衫,“让我记住这痛。”

最后一鞭落在胸膛上时,薄烨寒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他低头看着胸前狰狞的伤口,忽然笑了,这算什么?比起当年的真枪实弹,对他来说还是应该可以挺过去的。

“家主!”老刑官扔下鞭子扶住摇摇欲坠的薄烨寒,“我马上叫医生!”

“不必。”薄烨寒推开他,自己踉跄着走到墙边拿起西装外套,“今天的事,若传出去半个字…”

“我明白!”

薄烨寒艰难地穿上外套遮住满身伤痕,在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听到老刑官低声的叹息,“何苦为了个女人。”

毕竟在外人的眼里,薄家家主夫人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在结婚的是逼迫家主,后面还偷了薄氏集团二百万,还虐待下人,哪一点值得家主大人替她挨打?

他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她是我妻子。”

薄烨寒强忍着浑身剧痛,艰难地走向车库。

后背和胸前的伤口就像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好不容易坐进车里,他发动引擎,车子朝着孟初璃公开处刑的地方一路上,他紧咬牙关。

终于,车子停在了公开处刑的祠堂前面,看着孟初璃正在受刑,他推开车门刚迈出一步,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倒。

刚走一步,他眼前一黑,差点支撑不住。

处罚快结束了,他还是没有过去,咬了咬牙,强撑着回到车上,疾驰回别墅。

回到别墅后,薄烨寒径直走进浴室,将外套和衬衫脱下,扔在一旁。

镜子里,他的后背和胸前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还在不断渗出。

他皱了皱眉头,从柜子里拿出急救箱,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熟练地拿起镊子,夹起酒精棉球,擦拭着伤口。

酒精刺激着伤口,疼得他浑身一颤,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继续处理着。

处理完能看到的伤口后,他又拿出一个特殊的工具,开始处理后背够不到的地方。

曾经,他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遭遇过无数次危机,受伤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每次受伤,他都习惯自己处理,因为薄家家主的身份,让他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处理完伤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牵扯到伤口时,仍疼得他微微皱眉。

想到孟初璃,他打算再去看一下她的伤处理的怎么样了。

来到祠堂之后,听说夫人被送到了思过室,薄烨寒就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脸色难看,原本身体就很虚弱,也没有多说什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