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的话,让白芷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顾长明眸色一凛,立即将白芷芳搂进怀里,目光阴狠地瞪了顾清辞一眼:“你一个保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夫人说话?”
顾清辞冷笑:“我是陆砚深雇的保姆,又不是你们家的,为什么不能这么和你们说话?”
“再说,不是你的这位夫人先口出恶言,说我意图勾引雇主吗?”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反问一句,她就受不了了,是被说戳中痛处了?”
白芷芳的脸色变得更白。
她愤怒地瞪着顾清辞:“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这么年轻漂亮,如果不是冲着砚深去的,为什么到他家里做保姆?”
顾清辞耸了耸肩:“我为什么到陆家做保姆,这事儿,你们可以好好问问陆先生。”
说着,她趁着白依柔不注意,一把松开了她。
白依柔的身体失去支撑差点摔倒。
她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站直。
重新站稳后,白依柔朝着顾清辞怒骂:“你干什么?”
顾清辞眸光淡漠地看向白依柔在地上站得稳稳当当的双脚:“不装了?”
白依柔这才意识到自己漏了馅。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休息好了而已!”
顾清辞没有再理会她,转头淡笑着看了陆砚深一眼:“陆先生,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你装病的未婚妻搀扶到了她的家门口了。”
“没别的事情要吩咐的话,我就先回车上了。”
说完,她也不管陆砚深脸上是什么表情,直接绕过他,大步地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反了天了!”
顾长明气得额上的青筋暴起:“一个小小保姆而已,谁给她的底气,这么和我们一家人说话!”
“是啊。”
白芷芳不悦地皱起眉头看向陆砚深:“砚深,你可要好好管管……”
陆砚深双手插兜地站在距离他们几米外的距离,面容隐在阴影里晦暗不明:“我自己的保姆要怎么管,就不劳烦顾伯父和顾伯母费心了。”
“两位有时间的话,多操心操心依柔的身体。”
“在我姑姑家的大理石地面上也能崴脚,或许应该补补钙。”
顾长明和白芷芳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半晌,顾长明轻咳了一声:“砚深,你也好久没到顾伯父家里了。”
“既然来了,进去喝杯茶?”
“不了。”
陆砚深勾唇,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袖扣:“时间不早了,两位好好休息。”
说完,男人转身,大步地上了车。
车辆启动,车灯照亮顾家人一家三口颜色各异的脸。
半晌,等那辆黑色玛莎拉蒂在视线中彻底消失,顾长明才铁青着一张脸,甩开了一直挽着他手臂的白芷芳:“人都到家门口了,结果连门都不愿意进。”
“看样子在陆砚深的眼里,你这个未婚妻,还不如一个保姆!”
“你这么说话,多伤孩子的心啊。”
白芷芳瞪了他一眼,抬腿走到白依柔的身边,轻轻地抓住女人的手臂:“不过依柔,你爸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陆砚深今晚一共就没和我们说几句话,还有好几句是在为那个保姆说的……”
“这保姆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白依柔气急败坏地甩开她的手臂,一边朝着顾家大宅的门口走去,一边没好气地开口:“那女人叫顾清辞,和六年前那个死掉的女人同名同姓。”
走进顾宅,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果然,叫这个名字的女人,都犯贱,讨人厌!”
白芷芳愣了一下,连忙凑到她身前:“真的假的?”
“那她会不会是……”
“她要真是六年前那个贱人,陆砚深自己就解决她了,还用得着咱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