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齐念延跟着她走了出来,“我送你。”

郑然没有推辞,跟着他去停车场。

齐念延一边走一边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看着身边的郑然,“我上次跟你说的是认真的,你到六儿的公司挂职,我和陈祉江合伙买了新西兰一个酒庄,做定点旅游接待,你这边只需要负责订机票,安排行程就成。上班的时候打几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上班时间哪能接私活。”

“没事,下班打也行。”

“下班也没时间。”

齐念延被郑然的心不在焉惹火了,“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约你出来玩,你时间恨不得比国家主席还紧凑。一天坐办公室,回家还对着电脑,眼睛不想要了!你翻译个几万字又能有几个钱?”

“是没几个钱。”

齐念延象条要喷火的龙,竹筒倒豆子的话,自己的一片心意,贴心安排就象七种兵器八般武艺皆打在空气里。

听了郑然这么回答,立住脚,转身走了。

郑然一个人站在他的车旁,冲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小声的嘀咕着:“挖社会主义墙角!割社会主义稻草!就知道用你的特权,有什么了不起!”每说一句一只手还在空中比划一下。过完了嘴瘾后一个人走出停车场,往地铁站走去。

第 30 章

“你车呢?”

齐念延坐上鲍旗风的车,随手嘣一声很大力的合上车门。

“怎么着?又打门框上了?”

齐念延上车后就从置物箱里翻出一瓶依云矿泉水,拧开盖子,喝进去半瓶,一言不发。

鲍旗风见他情绪实在不佳,也就没再出言挤兑。掉转车头,往俱乐部的方向去了。

俱乐部里,鲍旗风拿着球杆附身在案子上来回的对着一个红球比划,由于只有他一个人在玩,所以他的重点不在进球而是在模仿奥沙利文的动作。

“喂?说是看球赛,怎么一个二个全都不见影子!”

鲍旗风把自己镶钻vertu手机贴到耳朵上接起陆知年的电话,一手把球杆扔到案子上,压低声音回到,“你以为我不想去,听说方圆百里以前混体校踢球出点儿名的都被他们找去了。”说着望了一眼他的绊脚石。

齐念延抱着旗杆靠着临窗的一个空桌,一直看着窗外的那棵参天国槐。偌大的一个厅,只有偶尔桌球撞击的声儿。

站在过道的陆知年挂了电话,转身看到邵华甩着手上的水珠儿正准备和他擦肩而过。

“我车上那些混了你眼泪鼻涕的纸巾还没收,你什么时候过去收拾下?”

邵华站住,本来想装没看见,听到陆知年还是提起了那晚,这会儿脸也有点儿红了。

陆知年有些玩味的看着邵华,眼神里有戏谑,“算了,不过一杯咖啡作为答谢不为过吧?”

邵华跟着陆知年上了电梯,透明的观景电梯快速向上很快停到了20层。她觉得头顶嗡的一声,一阵眩晕恶心,定了定神儿,有点儿后悔刚才贪吃凉。

两杯咖啡刚刚被端上来,陆知年就开口了,“首先,我想说的是,我以下的话并非是玩笑,也不是儿戏,这是我经过考虑,权衡所作出的理性的决定,我的出发点也是我们两人的共同利益。”

邵华拿起热腾腾的咖啡啜了一口,看着陆知年的微微上下开合的嘴,那唇角也有分明的线条,让她想起一个人。

“我们相识并非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商业利益纠葛。我们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对对方背景有足够的了解。婚姻是每一个人无法逃避的社会责任,我当婚,你当嫁。所以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结婚。我这么说并不是自恋到认为你有意于我,而恰恰相反,我知道你一定爱一个人很深,也被伤的很深,应该是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恋情,我对此并不介意。但是我认为我们有一种特殊的默契,可以给彼此留有空间,又替对方挡下所有的社会压力。这种婚姻才是理想的状态,你怎么认为?我给你几天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