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连忙跪倒在地,“微臣叩见皇上!”
略过众人,霍荀径直迈入里屋,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里头并无人伺候,只有女子衣着单薄的靠坐在床榻上,手中还拿着一根缠丝翠玉银簪,细细的摩挲着,往日那张清丽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眉眼间充斥着忧愁。
看见来人,她也未下去行礼,只是双目含泪痴痴的望着男人,“皇上说臣妾戴这个好看,可是臣妾如今这个样子,无论戴什么怕也是丑极了。”
霍荀眉心轻拧,“无论何时,你也比旁人貌美。”
闻言,女子眼角滑落一颗豆大的泪珠,苍白的面上露出几分执着,“那兰贵人呢?在皇上心里,臣妾与她究竟谁更貌美?”
女子单薄的身影瘦弱了不少,霍荀迈步上前,握住那只细弱的小手,“人各有心,心各有见。”
“那在皇上心里,臣妾究竟算什么?”
绪昭容娇眉紧蹙,声音哽咽,“为何那日是她而不是我!”
听到此事,霍荀似乎也在忍耐,但语气依旧平静,“此事朕已经说过许多遍,你身子不适,不宜出宫。”
从来不会有人在他面前揪着一件事不放,他也无须向任何人解释。
“所以在皇上心里,臣妾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替代的物件?”女子泪如雨下,连着呼吸也在颤抖。
上回不是自己,也可以是旁人,原来她与旁人没什么不同。
突然松开了她手,霍荀眼帘微垂,“朕会为你寻遍名医,你会好起来的。”
女子想抓住他的袖摆,急切间骤然跌落在地,面无血色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双目已经哭的红肿模糊,却还是紧紧望着眼前的人。
“臣妾只是想知道…在皇上的心里,可曾有丝毫片刻的爱过臣妾?”她宛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拉着那抹袍角,被泪水模糊的双眼里全是希冀。
男人脚步一顿,须臾,径直离开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