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告诫他自己早已看穿他推脱的把戏。

宁王身上的冷汗落了下来,他心道该是转圜父皇的心思,不能让他盯着自己的疏漏:“只是……只是今日之事,恐有存心不良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虽则在场大多女户本是无辜,但也恐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了。”

他又对着皇上一拜:“还请父皇准我查个明白。”

皇上看向他,起了些兴趣:“哦?有何存心不良?”

宁王看向众女户带头的谢雨眠:“我从前为着了解各业商户,曾细看过?每人?的身份背景文书。今日带头的这?女子谢雨眠,自己便非是独立女户,却掀动此事,只怕有鼓动良民,动摇社稷之嫌。”

皇上皱了皱眉头,宁王说的这?确实?是个问题,他最讨厌的便是滋事暴民。

谢雨眠没想到自己一腔赤诚只想为一众姐妹出?头,竟能被污蔑至此,急忙辩解道:“我只是为着帮同为女子的商户争取些应得的权利罢了,并?无其他私心,还盼皇上明察。”

周围女子皆出?声:“谢掌柜并?无鼓动我们!”“我们皆是自愿!”

宁王刚刚振振有词,此刻却又忽然笑道:“谢掌柜也不必着急,今日你可自行?回去,后面有官府问话,谢掌柜配合便是。”

谢雨眠听他如此说,心想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过?去回些话,稍稍安下来些心。

李笙笙却是见识过?这?权力场上有些人?的狠毒的。

这?商户之争不过?钱财,但这?皇庭权力场上高位之人?有些俯瞰惯了,便觉得旁人?皆是命如草芥,譬如曾经的永安侯。

那宁王刚刚还让张延铭当了替罪羊,只怕也不是个善茬。

她?担心恐怕今日在这?大殿上还是有正当由头的,若是出?了这?个门,搞不好谢雨眠也要被当做替罪羊,连这?整件事情恐怕都能再?变了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