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笙笙没想到两个人说了这么半天,怎么又绕回了这个话题,惊奇道:“你有?完没完?同你讲啊,那日我脑子混沌,如今清楚了,不行。”
江时洲看着她,眼中如月色温柔:“阿笙,我……我还是没有?想好今后到底如何,唉。”他停了停,道:“但我今日想替十九岁的?江宛,吻一下?十六岁的?阿笙。”
李笙笙听闻此言,怔愣了片刻。
她未再言语,轻轻闭上了眼。
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桂花酒的?甜香,落在了她的?鼻尖。
她睁开眼睛,江时洲似是有?些尴尬,已?转过了头,目视着前方柔柔水波。
他找话题道:“怎么样?明日要走?了,想对我做什么?尽快啊,走?了可?别后悔。”
李笙笙看着他,杏眼灼灼:“真的?吗?”
江时洲蹙了蹙眉,他看着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以他对李笙笙的?了解,心中升腾起些不祥的?预感,很想收回自己刚刚的?话。
李笙笙没再等他回答,忽然?拿起没喝完的?桂花酒,“哗啦”一下?泼在了江时洲的?身上,大笑道:“从小便想把?你这身白衣服弄脏!”
江时洲惊住了:“李笙笙!”
……
此桂花酒入口清甜,并不浓烈,却后劲十足,缓缓上头。
江时洲送李笙笙回了李府,李笙笙此刻才?发觉自己已?是醉意朦胧,头重脚轻。
李府中下?人歇息较早,此时也?已?经很晚了,庭院一片寂静无言,唯有?一轮孤月停于空中。
起风了。
秋夜凉风簌簌吹过,树木暗哑沙沙作响。
李笙笙伸出受伤的?右手紧了紧衣衫,想要快步走?回内院。
“怎么回来这样晚?”她听见贺知煜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手怎么了?”
李笙笙醉意上头,看贺知煜仿佛更?加高大,月色勾勒出他修挺的?轮廓,很不真实?。
她想起江时洲的?话。贺知煜不仅不再听永安侯的?了,还把?他送入了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