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怎么敢的?”消息传到小佛堂,安氏手中的木鱼一下子掉落在地上,脸色愤怒之极。
手一按蒲团,就要起身。
赵妈妈急忙把她扶起,一边劝道:“夫人,您不能去的。”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安氏眼泪落了下来,手指颤抖地握住赵妈妈的手,脚步往外移,“我得去看看,他们怎么能这么折辱我的孩子。”
赵妈妈急忙拉住她:“夫人,夫人……”
“你……现在就去,告诉老夫人,春姐儿死了,若是不让我出现,我就撞死在佛堂前,那是我最心疼的女儿啊,他们……他们怎么忍心的,”
说完号啕大哭起来。
赵妈妈抹了抹眼泪:“夫人,您稍等,老奴现在就去。”
只要夫人不是自作主张过去,这事的确是大有可能,再如何夫人也是二姑娘的亲生母亲。
果然,赵妈妈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带来的消息就是让安氏准备一下,也去前面看看,但晚上依旧要回来宿在佛堂。
安氏气得咬牙,却不得不应下。
她要去灵堂,她一定要去灵堂……
夜晚的灵堂,韦承雪跪坐在蒲团上,低头烧着纸钱,目光落在面前的棺椁上,几乎控制不住愤怒。
以她的身份,既便是沈盈春活着,也得是沈盈春跪着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朝沈盈春死了,她还得屈辱地祭拜三日。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抹平了,就算是那个把丫环推下水的婆子,也因为父王之前的意思,被杖毙。
但她居然又被拉回这件事情中。
甚至还担下了主责。
额头虽然上了药,血迹肿痕尤在,脸色更是憔悴苍白的可怕。
“县君!”身后传来一个呼唤。
韦承雪回头,看到同样苍白憔悴的安氏,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神色一沉,没理会她,继续拿了纸钱烧起来,随后看着火盆中的纸钱化为灰烬。
灵堂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服侍的下人。
作为淮安王府的诚意,这几日韦承雪都在这里。
“县君!”安氏蹲下,伸手激动地拉着韦承雪的手,眼底俱是疼惜,“你……你先起来,你先休息一会。”
说着强行要拉韦承雪起身。
韦承雪反手推了她一把,安氏哪里经得住,扑通一声摔坐在她面前。
“沈夫人有事?”韦承雪冷声反问,她怨恨沈府的所有人,特别是眼前的安氏,如果不是她自己禁不住,事情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县君,你……你起来,我们起来说话。”安氏眼泪汪汪地还想拉韦承雪。
“沈夫人想做什么?让我起来,再陷害我说我不听父王的话,没给府上的好姑娘祭拜?沈夫人,我不懂你们母女两个闹什么双簧戏,把我强拖进这通混水中,现在,以后,都请沈夫人离我远一些。”
韦承雪冷笑道。
安氏哀叫一声,眼泪一颗颗地滚落下来。
“县君,我没有想害你,我也没有和春姐儿唱双簧,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会害到你的。”
“假惺惺的还想闹什么。”感应到安氏的痛心,韦承雪越发冷酷。
“县君,我从来没想害你的,你要相信我。”安氏手指颤抖不已,“这天下,我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你,真的,我……我从来没有……”
“沈夫人,请吧!”韦承雪烦燥地闭上眼睛。
“县君……”安氏的声音一下子激动高亢起来。
赵妈妈一看不好,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劝道:“夫人……夫人,二姑娘在这里,您……您也别太悲伤了。”
说完强行把安氏拉到灵柩前。
一边用力地捏了捏安氏的手腕,哭道:“夫人,二姑娘做错了事情是二姑娘的错,可……可是二姑娘现在没了。”
安氏扑倒在灵柩前,哭得泣不成声。
灵堂前,沈慕林看着眼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