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郡主虽则是你们长姐,却也是国之功臣,为国为民,最后因旧伤复发过世,痛之、惜之,尔等当更敬之、尊之。”
两个人再一次应下。
内侍见事情办妥当,收拾起方才拉长的语调,伸手虚扶了一下:“两位县君还请起身,奴才也是应了皇命。”
“多谢公公。”
“有劳公公。”
内侍转向沈盈夏:“沈姑娘觉得如何?”
这话别有用意,两家的关系现在就这么僵持着,但沈盈春这事说起来,就只是叶侧妃的事。
叶侧妃是一个疯子,现在已经关了起来。
“听闻二妹之前在淮安王府,和承雪县君关系极好,想请承雪县君去二妹灵前祭拜一日。”沈盈夏眼神闪了闪,道。
这要求不算过分,事情的起因如果追述到宫里,那就和韦承雪有关系。
这件事情有丫环证明,就是韦承雪的意思,沈盈春不得不答应给她做假证,帮着她一起算计沈盈夏。
韦承雪自然是不承认的,一口咬定是沈盈春要害自己,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但现在沈盈春已经死了,宫里也不想就此事纠缠不清,也不愿意过分苛责韦承安的胞妹,直接来了个快刀斩乱麻。
淮安王府的意思,也是如此,只要沈府不追究,沈府的要求,韦承雪都得答应下来。
“二姐,此事你理当过去祭拜,一天或者还不够,得三天。”韦承雪还没有开口,韦承晴已经替她应了下来,她的脸色苍白,同样头破血流,看着韦承雪的目光透着怨恨。
“那就有劳承雪县君三天了。”沈盈夏直接关门落锁。
这三天将是转折性的三天,三天后就是她正式回归的时候了……
“好!”韦承雪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应下此事,继母说了,若不平息了沈府的怒火,此事还得再追究。
有什么错她先承着,只要平息了沈府的怒火便行。
明明沈盈春死了,自己会得到绝大的利处,所有的过错都是一个死人的,可为什么……现在全是她的错,明明只是一个丫环的话,居然都要逼着让自己认下。
凭什么……
内侍回宫复命,韦氏两姐妹也被人掺扶着离开。
独留下沈盈夏,站在熟悉的院门前。
这是她临死前住的院子。
下人很少,零星的几个,凌如放好牌位已经回来,安静地站在沈盈夏的一侧。
“你们还没有决定?”沈盈夏缓缓开口。
“终究是……不太好!”凌如困难地开口。
“你们是女子,也是将士,有功于社稷,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缘何不讨要?”沈盈夏冷声反问。
凌如莫名有些紧张,当日她做错事情的时候,郡主就是这么斥责她的,如今的沈姑娘,真的太像郡主了。
一时间竟有些泪目,声音哽咽起来:“沈姑娘,是我之前想错了,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
“你呢?”沈盈夏的目光看向廊下。
廊下缓步过来的是凌晴,她受了伤,如今还没有好全,扶着一把剑过来的,走路还有些瘸拐。
方才韦承雪、韦承晴两个人磕拜的时候,她就站在廊下,安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眶不知不觉地早就红涩。
“我也愿意!”凌晴站定脚步,看向沈盈夏,声音哽咽悲恸。
怪不得凌如说沈姑娘有些神异,方才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郡主,或者这真的就是郡主在告诉她们该怎么走。
对于沈盈夏,凌晴是感激的。
“走,我带你们去书房看看,或者还该有一件好东西!”沈盈夏笑了,两个亲卫还是有血性的。
女子又如何?女子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提要求了?
她们的事,其实皇上早该知道,一直没有动作,也该是等她们主动站出来,既如此,她们又何惧!
这个时机也是最好的,王玉深可是最疼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