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舟就那样遥遥看着,姜霈的侧脸温柔,软的一塌糊涂,整个人是贺衍舟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结婚有孩子这件事情贺衍舟曾经有过耳闻。
贺母和姜父是离异重组。俗话说‘夫妻还是原配好’,半路夫妻不过维持十年,最终仍旧分道扬镳。
大概五、六年前,他休假回家,贺t?母不知是有意还是闲聊,说起姜霈如今在美国生活圆满,跟发小结婚生子,攻读博士深造,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继而话锋一转,催促起他的婚姻大事。
姜霈的结婚对象是她的发小,贺衍舟当然也认识,名叫商祷,是姜父生意伙伴的孩子,跟姜霈从小熟识。
当时贺衍舟听见母亲的话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连着三四夜,他夜夜无眠,在窗前枯坐到天明。
往后几个月,他甚至害怕起晚上的熄灯号 一旦闭上眼沉沉睡去,梦里全是姜霈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她曾依偎在他的臂弯,她的双臂也曾攀上过他的脖颈。呼吸交缠,吐纳急促,沙哑的喊出一声声 :“哥哥。”
倏尔几年飞逝,也许现在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不只有‘兄妹’这道沟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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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有归队时间的限制,酒局很快就散。
石韫玉喝了几杯酒,不能开车,陈院长留他住下:“本身在七层就有给你们准备的房间,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石韫玉不过微醺,摆摆手笑说别客气:“队里那帮猴崽子离不开人,老贺肯定要回去。我明早也要去大队汇报工作,今晚得让老贺带我回去。”
石韫玉装作不经意一推贺衍舟:“我还有几句话跟陈院长单独说,替我送送姜老师。”又转头冲李乔和梁亭松努努嘴,“亭松,上楼休息,明天照常军训。李乔,你先上车,别多说话。”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两人立正答一声 “是”,梁亭松转身进酒店,李乔立马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陈院长想说什么,被石韫玉一把拉住胳膊,往车侧一拽:“院长,我头有点晕,在这靠一下。明天我去汇报工作,有几个重要的点还得跟你提前沟通。”
贺衍舟顺势走向姜霈,她的外套脏了没再穿,身上只有一件廓形的灰色薄毛衣,在黑夜中映的脸庞素白。
“住西边教授花园?”他问。
大学城离市区有段距离,学校西边有专门配套的教授花园,学校里的老师都住那边。
姜霈摇头:“不住。”
“住哪儿?”贺衍舟追问。
姜霈不想回答,可旁边行政处和招待办的人离得不远,想掩盖她与贺衍舟曾经熟识的关系,就不能抵触的太过明显。
姜霈缓一口气 :“在城里住。”
她着实不太习惯上下左右都是熟人的感觉。她自己带一个孩子,难免会有闲言碎语。她不怕别人说,但不能被小石头听见一星半点。
贺衍舟点点头,从善如流:“我送你。”
“不用,”她这次回绝的很迅速,连语调都很疏离,“我叫的车已经来了。”
酒店入口一辆出租打着双闪进来,姜霈招招手,出租车缓缓在贺衍舟身后停下。
“我先走了。”她说完却没挪步,抬眼看贺衍舟。
他个子很高,姜霈从小就知道。即便她也算高挑,可同贺衍舟离得近了,还是要仰了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明亮的眼睛湿润的像鹿,贺衍舟胸口一滞,有些发紧,他逼着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的笑一笑:“不是要走?怎么不动。”
姜霈面容冷淡:“因为你挡住车门了。”
贺衍舟的笑容有些僵硬,侧身让开空,还顺手替姜霈拉开了副驾车门。
姜霈没理会他,自己开了后车门坐进去,惹得司机有些奇怪的打量两人。
贺衍舟关上副驾车门,大手一伸,堪堪挡住了姜霈要关上的车门。
“干嘛?”姜霈又用力拉车门,可她跟贺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