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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心虚的典型表现,若非姜霈洞悉人性特征,只怕会轻而易举被他蒙骗。
七年前的抓捕失败是深深扎在贺衍舟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刺,不仅痛到他不敢贸然拔起,甚至连正视也做不到。
姜霈没再说话。
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看见唇中有一片干燥的碎屑,姜霈回身拿杯子接水。
水杯递给贺衍舟,他却看着手中杯子忽然翘起唇角。
姜霈挑眉靠近,以为杯子里有什么东西,看一眼只看见清澈见底的纯净水,不由得疑惑,抬脸问他:“傻笑什么呢?”
“让我用你的杯子喝水吗?”他眼睛亮亮的,含笑看她。
姜霈有些脸热,后撤一步:“爱喝不喝,不渴就放下,回去用自己的杯子喝。”
“怎么不渴?我可刚刚跑完山地,”他昂头一饮而尽,放了水杯想去伸手揽她,“晚上还是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
姜霈推开他的手臂,皱眉嫌弃道:“都是汗,臭死了,”又摇头,“我正要跟你说呢,晚上我要参加同学聚会,今晚就不在这里吃晚饭了。”
贺衍舟如临大敌,眉头拧成一个结:“同学聚会?你在梅州还有同学?男的女的?”
“什么男的女的?”门从外面被推开,是同组的洪教授刚结束一场心理咨询回到办公室,他看一眼贺衍舟又看姜霈,笑呵呵的打趣道,“自从我们咨询室开门,贺队一天要来三四趟,说到底还是重视我们工作。”
姜霈有些脸红,推着贺衍舟出门,小声道:“我早就说了你不要总来。”
“这是我的地盘,我来看看不是很正常?”贺衍舟显然更在意另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今晚是什么同学聚会?”
姜霈说是高中同学:“我们班很多同学现在都在梅州工作,群里之前就组织过几次。我来梅州的事情没告诉过他们,但上次石头发烧,我带他去输液的时候偶然碰见一个同学,他们知道我现在也在梅州,所以约我一定要聚一聚,时间定在今晚。”
贺衍舟听见人数众多,缓缓松一口气。
“同学聚会是不是要喝酒?”t?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