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把她即将滑落的披肩拾起,蝴蝶胸针重新别好,一番动作滴水不漏。友人知他疼爱这个“义女”,在旁边耐心静候。

直至回到周宅,阮萝仍未察觉周之南的情绪变化。她心里反而觉得没惹到周之南动怒,有些失落。

“上楼洗干净来我书房。”刚入客厅周之南沉声开口,阮萝只觉得双颊红了起来,逐渐蔓延到耳根。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觉得厅里的仆人看她眼神都变的鄙夷。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阮方友的女儿,受到的鄙夷还少吗?

只阮萝不喜欢。

她鞋子都没换,小皮鞋哒哒作响,少女跑到自己卧房,那里是她最后的屏障。

周之南草草洗了澡换上睡衣,除去一身的烟火味。随手从书架拿了本书,等待阮萝。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阮萝仍未到来。是了,他的女孩一向反骨,怎么会乖乖听话。

他摇电话到阮萝房间,是少女不耐烦的声音。

“周之南你催什么,烦不烦。我还没收拾好,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