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随后各自散了。

路伯伯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童千户家里把今天路上的事儿说了。

童烈问:“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人吗?”

路伯伯回答:“不知道,车里的人没露面, 但是车夫和马车都是胡相府上的。我们兄弟几个猜着大概是胡公?子,胡相爷毕竟稳重, 也干不出白日纵马冲撞闹市的事情, 倒是那位胡公?子,干过?的不靠谱事儿太多了。”

童烈点头:“白日里闹市纵容马车横冲直撞, 这也太大胆了, 更令人惊骇的是居然当街撒钱,看来胡相家里的钱也有很多啊,回头这件事要报给指挥使大人知道。”

童烈作为一个千户也知道胡惟庸日常很嚣张,甚至怀疑车里人就是他。然而?下属说得也在?理, 说到底车里的人就算不是胡惟庸却?也是胡家的人。特别?是胡惟庸的儿子胡公?子,在?街上纵马或者是纵车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从?胡惟庸成了丞相, 这位胡公?子的态度就开始日渐嚣张。

民间攀附胡家父子的人也日趋增多, 今日到处撒钱的胖子就是有备而?来, 主动拿自己的钱替胡公?子把事平了, 胡公?子看到有这样懂事儿的人, 自然是不吝啬从?手指缝里漏点好处。

童烈把突然出现的胖子当成了一个攀附权贵的冤大头, 没有放在?心上, 他心里盘算着明日怎么跟毛骧说这事。

晚上吃过?饭, 麟子看到郑道长进门,跑着去帮着关上门,还贴心地跑前跑后端茶倒水。

平日里郑道长一直说自己身体不好,麟子没什么感觉, 直到今天郑道长作为一个成年人被骑在?马上的六伯伯一把薅起来,麟子才知道小老太太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不仅瘦还很虚。

麟子就怕郑道长出意外,再?直白点,她怕郑道长早早地离开自己,让自己这把悲惨的命运雪上加霜,让本来就苦涩的生活又添了三斤黄连。

今日麟子跑前跑后十分殷勤,郑道长的表情却?很不好。

她跟爬到床上乖乖坐好的麟子说:“你?今日那些话?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