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情有时也是这样,从一点出发,多一点再多一点,当你把所有爱的理由连结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它是这么牢固。
粘结太多的过往,一层层延伸向明天……from one point to whole world……
只愿它,不要被风吹散。
就让我一直这样,爱你吧。
听心(1)
雨下得大,又是夜里,凌妤鸳也顾不得细看,就跟紧肖亦晟的步子,跑到了最近的屋檐下。厅堂的门并没落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屋里太黑,凌妤鸳只好站在原地一面跺着脚,一面拂去脸上沾到的雨水。肖亦晟摸黑在墙上找开关,才走几步,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噼啦啦一阵声响。
凌妤鸳听到肖亦晟低声地咒骂了一句,倒随即亮了灯,原来是肖亦晟为避免跌倒,扶上一边的墙面是正好触到开关。厅堂不算大,是那种木结构的老宅,空落落的,但收拾得一尘不染。
屋里只摆着极简单的木制家具,凌妤鸳把肖亦晟的外套叠了下,搭到一张椅背上,把厅堂略略打量了一番。“这就是晟叔叔说的那个宅子?”凌妤鸳说着,看向肖亦晟,“你从前来过这”“里”字才刚要出口,就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晟叔叔?”肖亦晟皱皱眉,“既然我们俩订了婚,你也该改口叫他‘舅’了吧。”看她一个劲地揉着鼻子,便又道,“这露胳膊露腿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尝到厉害了吧。”
正说着,两人都听到了夹杂在雨声中的“噌噌”的摩擦声。于是,不约而同地转头。
一个一身睡衣的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趿着拖鞋从一扇门口走出来,肩上披着件外衣。看到他们,妇人愣了愣,又朝肖亦晟看了两眼,才不确信地问了句:“是肖先生?”看到肖亦晟点头后,才呼了口气,说,吓死了吓死了,还当着有贼骨头了的。一口苏白。
妇人一面招呼他们坐下,忙着去煮降糖说着,又朝屋内喊道:“快点,快点出来咧!”
一番交谈之后,凌妤鸳和肖亦晟得知,这些年一直在打理这所宅子的便是这对夫妻了。丈夫姓陈,原是当地一家工艺品厂的技师,后来厂子倒了,只得在镇上打起了零工。提起晟延康,夫妻二人都是一阵感激,说多亏了晟书记,他们才算是有了份稳定的活计,供得起孩子上大学。
接过陈嫂拿来的换洗衣服,肖亦晟礼貌地道了谢才关上卧室门。
“去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气。”肖亦晟把睡衣递给凌妤鸳,推她到卫生间门前,“先将就穿着,明天我再让人送衣服过来。”
“切,又不是在这里定居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凌妤鸳不以为然,展开手中的睡衣看看,道,“这不是挺好的嘛。”
“怎么,你是打算大白天的都穿睡衣出去乱逛吗?还是要开睡衣派对?”肖亦晟故意曲解她。
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凌妤鸳皱皱鼻子,嘟哝了句:“还站这里干嘛?!快出去快出去!”
肖亦晟挑着眉“嘁”了一声:“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多看一次怎么了。”嘴里虽这么说,到底还是退出去,替她关上了门。
凌妤鸳洗完澡出来,看肖亦晟还在,心里不大乐意了,阴阳怪气地朝他道:“肖少爷,这里也不缺房间吧,我要休息了,劳烦您移驾,成吗?”
“别没事找事!人家都知道了我们这是刚订婚呢。你就当给我个面子,给我舅个面子,行不行?”目光从电视屏幕移开,肖亦晟站起身,走了两步,“我保证,不动你,行了吧。”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拿起睡衣就往卫生间里走去了。
窗外的雨声单调异常,凌妤鸳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脸颊上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爬过,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挠,却不料被一只带着湿意的手掌捉住,才极不情愿地睁了睁眼。
“快起来。”肖亦晟掐掐她的脸蛋,一手捏住她手心把她拉着坐了起来,劈头丢下一块干毛巾,声音中带着些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