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她想吃什么,
她吃吃地笑起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他的耳根果然红了红,但马上就恢复如常,紧紧搂过她的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从哪儿学来的?别瞎说!”语气有些严肃,却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嘴角还带着几丝淡淡的笑意。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时自己会说出那两个字。在他看来,她说得那么轻松,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在恶作剧。他或许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然而,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呼呼的冷风如同进行曲,没有半刻停歇。明明是中午,但天色阴沉,倒更像傍晚的光景。繁忙的街道上,两个人挽着手同行,把路上的标志物指给她看。她看上去听得很仔细,但更多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他脸上。
看到一家奶茶店,他停下来买了一杯递给她:“拿着暖暖手吧。”其实,有他在,何止是暖了手,早已是暖了心的。
龙羿尧拿过勺子,替她盛汤,每盛一勺都会小心地撇掉油沫和香菜。凌妤鸳搓搓都快冻僵的双手,乐呵呵地从他手里接过汤碗。半碗烫烫的牛肉汤下肚,整个人立时就解了冻似的,手指被熨热了,指尖透出粉粉嫩嫩的红色。
吃得渐渐热起来,凌妤鸳解下了长围巾,胡乱地团了团就要放在一边却被龙羿尧拿了过去。她看着龙羿尧帮她把围巾仔仔细细地叠好,抽了纸巾擦了擦身边的空椅子,再铺了两张干净的纸巾,才把她的围巾放到上面。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和若无其事的表情,凌妤鸳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暖暖的。
说实话,那顿饭点的几个炒菜都很一般。海米炖白菜姿色平平,醋溜土豆丝偏脆了,冬笋炒腊肉咸了些,但她却吃得津津有味,觉得再没吃得那么香过。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龙羿尧接了个电话。收了线,龙羿尧说:“琪琪一会儿也过来。”
“嗯?”她还在咀嚼的动作顿时停住,反应了好几秒,才“哦”了一声,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徐安琪还是如从前那样,穿着白裙子,乖巧地叫她“姐姐”。 对她突然来纽约,徐安琪显然也尽是讶然之色,但同时又显得很兴奋,和她讲起在学校里的趣事来。言谈间凌妤鸳才知道,徐安琪在高考之前就已经开始申请美国的几所大学,只是签证花的时间长了些,所以这个学期才来成。
吃完饭,徐安琪因为下午有课就直接回学校了。龙羿尧带着她在市区里乘地铁好好逛了逛。在大都会博物馆,久久驻足于德加那幅唯美的《舞蹈教师》面前;在时代广场漫步,在咖啡厅小憩,相视而笑……两人在寒风中并排走着的时候,他总会把她的左手拉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交错。他的掌心总是温温的,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会莫名地觉得安心。
一直逛到傍晚,两人找了家快餐店,草草地吃完披萨,他带着她去找酒店,帮她办妥入住手续。
他把房卡交到她手里,准备和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却抢先开了口:“阿羿,你再陪我一会儿嘛。”说着,又把挎包送到他眼前,撒娇道,“好重,你帮我拿上去,好不好?”
看着她嘟嘴的模样,龙羿尧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其实哪里会重,里面不过是装了些她的证件、备用现金和一些必需品罢了。
房门才刚关上,凌妤鸳却立时转身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侧脸靠在他背上,喃喃地说:“阿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以前,她对着他,倒也不大摆出什么矜持忸怩的样子来,总会笑嘻嘻地说喜欢他、想他了。诸如此类,云云。但如此郑重地用上这个“爱”这个字,却是极少的。在龙羿尧的印象里,这好像是第二次。她第一次说“爱”他,是在去年,他来美国之前。记得那天是他和她,还有顾一鹏、姚叶一起在小南国吃了顿饭。饭后他送她回家,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在快到她家的时候她停下了步子,对他说:龙羿尧,我爱你。
“你爱我吗?”她并没有松开手臂,只是那样问他。
龙羿尧有些失笑,不明白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