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见过肖亦晟,对他印象不好,私底下一直把他叫做“狐狸男”。
凌妤鸳苦笑,简单地说明了事端始末。
听完,林漫倒是不以为然,说:“阿鸳,你傻呢,这有什么好愁的!凡人又不是圣人,哪有不行差踏错的时候。再说你一没给他下药,第二,你们之间又没真发生什么。”林漫说得轻松,一点不见尴尬,顿了顿又促狭地笑起来,压低了声音,“最后一点,狐狸男肯定不是处男,他可没吃什么亏。”
正在喝冰茶的凌妤鸳差点没被呛死,一想到那回她把手放在他的那个、那个地方,两颊顿时涨得酡红。
被林漫成功洗脑的凌妤鸳无所畏惧地返回英国,是在将近三个月后。
但等着她的第一件事情就要让她抓狂:她之前同高鋆凯住在一起的事情居然被泄密。爸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结果肖亦晟又在这时横差一脚,提出让她搬去他那里,有个照应,也好收收心。在双方家长眼里,这两个人将来订婚、结婚,都是既定事实,全在计划之内,肖亦晟又如此的提议,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另一件让凌妤鸳懊恼的事情是,平日里活蹦乱跳到没有一刻停歇的高鋆凯居然成了一枚伤员。
小Tommy告诉她说,Kevin这次伤得不轻。他那辆rover75前盖都撞得不成样子了,已经面目全非,你没看见他被送进医院那天,断了两根肋骨就不说了,幸好没戳到肺,眼角还破了一大块,血留得半边脸上都是,医生当时都担心可能到了眼球。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似的。好在一路上神智都还清醒,倒是一直念叨会不会残了或者毁容。
这后半句,你也怕吧。凌妤鸳问。
小Tommy红了红脸,才扭捏着说他不嫌的。
高鋆凯虽说时常没个正经,但内里却是沉得住性子的,车技也不错。她想破脑袋,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会让高鋆凯在大白天、路况良好的大街,往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上撞。
推开病房门,看着高鋆凯歪在病床上若无其事地打游戏,凌妤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高大帅哥,我慰问伤病员来了。”凌妤鸳清清嗓子,走进去。
高鋆凯闻声抬头,笑嘻嘻地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她坐。
凌妤鸳撇撇嘴:“喂,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说着,又凑过脸去瞧了瞧他的电脑屏幕。心想,不是那所谓的轻度脑震荡在作祟吧。
“我福大命大,这么撞上去都没死翘,而且到现在为止情况都还好,证明我既不会残废也不会毁容,还不该高兴吗?”
“高兴!”凌妤鸳没好气地瞪他,“我相信你下回撞得更惨烈些,见到圣母玛利亚的时候一定会更高兴的。”
高鋆凯摆了个无奈的表情:“圣母玛利亚…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是耶稣。”
“知道就好,你可不是耶稣能复活!”
不由的,两个人都哈哈地笑起来。
这时,几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两个人都不由愣住。站在门口的人60左右,一双蓝眼睛却是熠熠生辉,头发灰白,一丝不苟地穿着最正统的英式西装,手里拎着两只罐子。
那人略微不满地皱了皱眉,走过来:“Godness, how can you guys profane Jesus with such words!”
高鋆凯立时就收住了笑,坐起来一些,一面收掉了电脑:“Oh,come on, my dear uncle Howard. ”表情乖巧无比,像个腼腆的大男孩。
高鋆凯这一番快速变脸,凌妤鸳看得好笑但又不敢出声,差点没憋出内伤。
言谈之间,凌妤鸳得知,这位uncle Howard是高鋆凯爷爷家里的管家。高鋆凯出了车祸,但由于高鋆凯的爷爷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所以是由管家从North Yorkshire坐3个多钟头National Express的巴士来Birmingham探望他的小少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