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瞬,就反客为主。长舌直入,汲取她每一寸清香与甘甜。喘息声渐重,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从他领子后面滑进去,指尖微凉,有些生涩地摩挲,打着圈。肖亦晟的吻渐渐落到她的脸颊、颈项,雨点一般,吮吸;咬上她的耳垂,舔舐,引得她掣地轻颤。
手中那半杯牛奶再也拿不住,跌落到沙发上,白色的液体在皮质的沙发上四处流淌,一滴滴如细线般落到了深色调的地板上,渐渐凝成一潭,微微地反射着光亮。月光下,仿佛银河。□的气息渐渐弥散开来,无法抑制。
温热的手掌隔着她薄薄的衣衫,跋涉向那小小的山峰,覆上去。
有几分急躁,她使劲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一路而下,触上了他的腰带,胡乱地扯。只听“吧嗒”一声,她依旧无所顾忌地伸手下去。
肖亦晟几乎是低吼了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去,连忙按住了她那不老实的手。在还安全的位置。深深地呼吸了两下,才拉着她略带凉意的手往下,找到那个地方。
已然蓄势待发,剑拔弩张。
她迷蒙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里面还有层薄薄的泪光,有些迷惑,又有些,怯懦。她的手指明显往后缩了一缩,却被他捉住,再也退不得。
凌妤鸳觉得那白麝香裹着凉凉的睡莲香气越来越远,飘忽得无法分辨,一分一分的减退,越来越远,那么残酷。
难道,真的只是梦吗?
渐渐地,清明了几分……
冷气明明开得很大的,可已抵不住此时的燥热。那么热,皮肤几乎要沁出汗珠来。
肖亦晟一手扶住她的颈项,手指正触上她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银链子,目光一紧,顿了顿,自己屈膝跪在了沙发边缘,一手渐渐游移到了她的短裙之下,试图去探寻那片秘密花园。
可原本还很配合的人,此刻却渐渐不听话了,忸怩着身子,想要从他身下躲开。他那里会容得她躲,一手掐住她的后腰,便把她圈住了。慌乱间,她伸脚乱踢,意外地踢上一片冰凉。
玻璃杯“啪”地掉到了地板上,砸落成碎片,声音极响。两个人都猛地一惊,顿住了动作。
凌妤鸳此时蓦地张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清眼前的人,受了惊吓一般紧紧咬住了唇。
她这是在干什么?
和这个男人?!
略微清醒过来,适才一幕一幕如胶片一般从在眼前浮现,放大,张牙舞爪地铺眼盖过来。如果要分析始末的话,她绝对是始作俑者。
□未遂?
“啊”凌妤鸳惊叫了一声,一把推开肖亦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那一下力道极大,肖亦晟差点被她推到地上。凌妤鸳慌乱地整了整歪斜的衣衫,看到肖亦晟更盛,上身已经□,西裤已经褪到了膝盖处,只剩一条ck内裤。她一张小脸瞬间就涨成了西红柿,估计这时随便用手戳一下,皮都能被戳破。
接下来,凌二小姐做了她此生最最荒唐的一件事。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终于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她摘了耳朵上的那对chanel钻石耳钉,又慌慌张张地从牛仔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仅有的几张纸币,抛到了沙发上。凌妤鸳低着头,用词错乱:“Sorry. I, I’m sorry. Please forgive, for…forget it. Don’t tell my parents. Please…”说完就光着脚夺门而出。
肖亦晟的怒火腾地蹿出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当他是什么?
鸭?
这是什么世道!
他肖亦晟居然也会有这一天!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凌妤鸳从肖亦晟家里跑出去之后,有多恨自己,恶心得不行,在路灯下足足吐了十多分钟。等回到住处才发现脚底进了两颗玻璃渣子,血流得一塌糊涂,有些触目,而之前竟一直没觉得疼。
也没有人知道,从那一天开始,肖亦晟暗自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