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柴丢入火中，躺在了一旁。

云寂再喊她，她也不应了。

只能无奈的靠在火堆边，脑袋如同被烧开了般，烫的惊人。

接下来的几天云寂烧得晕头转向，

两人便在山脚底下又多待了些时日。

他迷迷糊糊间似乎总听见方沁雪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有时紧张，有时心疼，温柔至极。

清醒之时却只能听见她冰冰冷冷的声音。

云寂暗暗骂自己没骨气，生着病却还是要梦到方沁雪如此温柔的待他。

“醒了？”

方沁雪将树枝前端削尖，在水中叉了几条鱼放在火上烤。

见他醒了便将烤好的鱼递给他。

没有食油也没有盐，这几日吃的云寂胃口大减。

他有些抗拒的将递过来的白条般的鱼推开：“将军可否换个东西烤？”

方沁雪冷然道：“若你那日早些换下衣物，也不至于感染风寒，现下早已到药王谷。”

自那晚事情说开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犹如化开的冰，不似从前生硬却也不算和睦。

吵吵嚷嚷的倒也比的过之前的争锋相对。

云寂看着周围的杂树，叹了口气将鱼接过，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塞。

“你那晚还未将莫欢的事情说清。”

方沁雪微微一顿，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爽。

她说：“你只问了为何选她，我已经回答了。”

“她是你妹妹，所以你选了她？”云寂笑道：“这并没有说服力。”

方沁雪将另一只鱼架在火上，道：“王爷的问题有些太多了。”

鱼块入口微涩，全然不似在火上烤着时的看着美味。

云寂看着那条鱼，就像方沁雪一般，他曾经眼中尽是方沁雪之时，只觉得自己了解她，她的任何事情都知无不尽。

现下将方沁雪完完整整的拿出他的视线，才发现自己以往看到的只是片面。

方沁雪周边的秘密像一个巨大的蚕茧，让他忍不住去一层层剥开，看清里面的真相。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或者说，是对以往方沁雪全然不同的兴趣。

云寂顿时止住了心中的好奇，生怕再次陷入，重蹈覆辙。

又修整了一天，云寂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便与方沁雪启程去了药王谷。

云寂将方沁雪安排在竹屋的后院之中。

便开始研究方沁雪身上的蛊毒。

只是几天过去始终一无所获，他心中有些急躁，而方沁雪却始终不急不缓的，像是要享受着她最后的时光，打猎练武惬意的不像样子。

这天，云寂正在调制药方，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耄耋之年，白须冗长。

云寂抬眸看去，正是外人眼中已然死去多年的药王谷上任谷主林雨生。

他登时喊道：“师父！”

林雨生向来喜静，当年拜访药王谷的人太多，干脆便将谷主之位传给云寂，自己云游去了，此番回来见到药王谷一切如旧，不免欣慰。

他慈爱地说道：“云寂长大了。”

云寂浅浅的笑了，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拉住了林雨生的手，紧张地问道：“师父，你可知噬心蛊该如何解？”

他竭尽所能也救不了，可师父云游四方，说不定能有一线转机。

林雨生沉吟片刻：“你说的可是湖边练枪的那位？”

云寂答道：“正是。”

“若是她的话，不必再救了。”

林雨生手抚着长须，说道：“她已然是个死人了。”

第24章

云寂震惊的说道：“噬心蛊未入心脉，必然有解之法。”

林雨生道：“你可找到？”

云寂攥紧了手心，倔强地不肯回话。

“你还是一样的倔。”林雨生打开窗，让他看着新草之上枪舞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