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缓和了些。
温寻看着她,发现她的眼角多了两条不深不浅的细纹,随后垂下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程宛二十四岁嫁给江祁远,如今已有二十年,按理说江延笙对她也应尊敬地称呼一句母亲,两人的关系不该如此疏离冷淡,但实际上,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并没有多少感情。
只因江延笙是江祁远婚内出轨的证据。
这件事儿在江家不算秘闻,但如今没有人敢提起江延笙私生子的身份。
没有任何妻子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扯上关系,还生了孩子,程宛当初同意让江延笙回江家,还能和继子“和平相处”了这么多年,其心思和脾性可见一斑。
程宛眼神微冷地盯着她,目光沉着,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缓缓道:“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别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其他的事情……等鹤池葬礼结束再说。”
温寻原本想说什么,对上对方凌厉的眼神,还是止住了嘴。
“鹤池生前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忘记了?他护你宠你,供你吃喝,供你上学,他现在死了,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别再给我惹事生非,玷污他的名声了。”
程宛厉声警告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温寻脸色白了白,她不是没有解释过,但程宛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压根就不相信她,反而觉得那些话是为自己辩解。
程宛对她的偏见,早已根深蒂固。
吃完早饭,程宛就乘坐商务车去了公司。
偌大的开放式餐厅,只剩下她和两个佣人。
旁边的佣人是新来的,不了解情况,却将这段对话全听了进去,用可怜和同情的眼神打量她,大概是在心想这豪门太太不好当,丈夫死了,又不受婆婆待见,这样的日子,过着会开心吗?
温寻佯装看不见,吃了几只虾饺,却味同嚼蜡。
她忽然想起了江鹤池,那个优雅斯文的男人,他还在时,江家的佣人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人人艳羡她,运气好嫁给了江家大少爷江鹤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