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笙不信,话里带着浓郁的讥讽,“我才走了几天,嫂子就忍不住找野男人了,还说不想?”
他脸上挂着温寻十分熟悉的虚伪的淡笑,笑意不达眼底,狭长的眸子晦暗如深海,眉眼压低,显得懒散又漫不经心。
说起那件事情,她咬着唇,几秒后只说了一句,“我没有。”
“没有”的意思既指她没有找野男人,也没有想要,但她并没有解释太多。
江延笙态度很冷淡,并不在意似的“嗯”了一声,嗓音低哑,“不弄你,今晚没什么性趣。”
温寻搞不懂男人的意思,既然没兴趣,这样抱着她干什么?
她是真的怕,要是她和江延笙的事情被发现,叔嫂乱伦这种豪门丑闻要是一不小心传出去,她只会身败名裂,然后被赶出江家,而江延笙……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一般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总之,她会很惨。
江延笙并不知道此时温寻心里在想什么,他也并不关心,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她而已,他就对这具身体想念得很,哪怕她什么都没做,就对他产生一种致命的诱惑。
黑夜无限地放大了感官的敏感度,他将脸埋在女人的脖子上,薄唇炙热濡湿,似是贪恋又在讨好什么。
温寻忍着心中那股强烈的恶心,指甲狠狠陷进男人有力的手臂肌肉里,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像往常被他肆意玩弄身体那般默默忍受着。
墙上的古老复古钟摆一下又一下敲着,夜晚愈加深沉,就这么过了十分钟,江延笙呼出一口气,缓缓松开她。
没了那人的束缚,温寻不敢停留,收拢好衣领后就急忙跑上了楼,身后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江延笙盯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凉薄地扯了下唇角,随后他抬手,将吧台上还剩下大半的红酒一饮而尽。
昏寐的橘色光影中,这画面显得异常寂静又诡异。
葬礼
一夜阴雨,清晨时分的江家庄园还沉浸在蒙蒙雾气之中。
江家庄园位于城南茗山半山腰处,地处僻静清幽,面积宽广,建立时间要追溯到上世纪民国初期,历经多年沿袭和重新修筑,演变成现在的几栋旧式小洋楼组成,外观青砖黛瓦,错落有致。
其中矗立其中的主楼面积最大,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周围其它几栋小楼则是江家其他亲戚常住亦或是举办宴会时宾客暂住的居所。
江延笙因为公司的一个重要会议很早就下山离开了庄园,直到温寻醒来,洗漱完下楼时没看见他的身影,她暗自松了口气,心情倏地轻松起来。
休息了一天一夜,她的精神已经恢复过来,幸而没有因为前天那场雨而发烧生病,此时脸色也看起来红润不少。
吃早餐时,却意外碰上了她的婆婆――程宛。
温寻正在餐厅吃早餐,看见程宛时顿了顿,唤了声,“妈。”
程宛从楼上下来,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态度很冷淡,之前发生的事情此刻两人像是没发生过似的,谁也没提。
程宛一天没回,今早八点多钟才从外面回来,近日来的忙碌加上睡眠不足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少, 但她平时注重保养,脸和身材保养得当,看起来最多也就叁十多岁。
她穿着一身白色女士西装,下身搭配黑色高腰阔腿裤,脚上踩着双尖头漆皮高跟,很有OL风格的职业打扮,一头及肩短发利落干净,气质成熟又干练,有种女强人的气场。
温寻知道她现在要去公司。
她抿了抿唇,自顾吃着面前的中式早饭。
程宛本来没什么心思吃早餐,这会儿看见她就变了想法,走进餐厅,拉开温寻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一旁的佣人将她那份餐点端上来,她嗓音不疾不徐开口:“我听说,江延笙昨天回来了?”
“是。”
两人一回一走,时间正好卡着,面都没碰上。
程宛皱着眉,“他回来干什么?”说完似乎察觉到自己语气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