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屈居于此。
幼青一时看入了神,半晌想起什么,轻轻起身走了出去。
殷胥再抬眼的时候,里间已经无人,而夕阳彻底沉下去,唯余一片空荡诧寂。
他放下手中最后一卷书,望着眼前昏暗的一切,他阖了阖双目,心口无名地生起隐隐烦躁。
今日的种种浮现在脑海。
是马车上她说着不用了,不必烦扰,是先前她说着不敢因这种事打扰他,是她久久的沉默。
殷胥忽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她从前不会总是这样生疏地拒绝他,以这样一种客气的话语划下清晰分明的界线。
她明明已经和离了。
却好像还没有靠近他。
他蓦地忆起,她其实从前很爱撒娇,无论是哭还是笑,明眸总是望向他,躲闪的时候会用丝帕遮住眼,着急的时候,会忘记礼仪规矩,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丹椒进来点灯,又来换茶。
里间顿时亮堂起来,桌案上的茶水,也重新变得热气腾腾。
殷胥垂眼:“你家主子呢?”
丹椒方才一直在清点东西,倒还真没注意幼青去了哪里,她还一直以为幼青就在里间待着呢,于是只能摇摇头。
“回禀陛下,奴婢不知道。需要奴婢现在去找我家夫人吗?”
殷胥默了片刻,道了声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