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理智还是拉了回来。
“不是说过,养伤期间都听朕的?你说话可算数?”殷胥问。
幼青悻悻地收回了手,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算数的。”
幸好此时玉葛不在场,若是在场了,定然心道阿弥陀佛,总算有人能管一管了。幼青一时馋起来,当真是不管不顾,最后又伤身又发热,玉葛简直深受其害。
殷胥又摸摸她的脑袋:“待伤好了,随你如何。”
幼青轻哦了一声,又抱住他的腰。
殷胥思索了一瞬,揽着人的腰臀,自己坐到了软榻之上,将人抱在了怀里。
他低下了头,循着柔软的唇,停住。
而后就尝到了,极其冰凉的,还带着酒味的唇。
殷胥眉心跳了跳,真是胡闹,伤还没有未好,就又是吃生冷又是吃酒。
第60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春末夏初之时, 宫墙之内柳树依依,初生的日光落在琉璃瓦上,原本微凉的清晨也在日头出来后逐渐暖和, 太医署已早早地忙碌起来,药罐子里嘟嘟沸腾的中药味弥漫。
如此直忙碌到了午膳时分,太医署的众人才稍稍歇息。
林正因着前一阵子病了,便告病了些日子, 正好又是春日,便趁此休了月余的假陪着妻女游玩,今日还是休沐回来的头一回上值。
用罢膳食之后, 林正正饮着茶水的时候。
韩太医就端着茶盏走了过来, 一边摇着头啧啧了两声,凑近低声道:“你可不知道,你走的这一个月都错过了些什么。”
林正一见韩太医这模样, 绝对就是要说八卦, 脑中飞速思索,又环顾了遍四周, 没瞧见各人有什么大变动。
他疑惑发问:“发生了什么?”
韩太医又直起身体, 细细咂了口茶。
他那日去给陛下请脉的时候,都无意间听见在商议立后的事情了。
果真是患难见情深。
这一遭回来,简直是如胶似漆啊,如胶似漆。
那种旁人一点都无法插进去的氛围,什么亲密的接触都没有, 都让人觉得甜蜜。
韩太医幽幽地道:“精彩,极其精彩的事情。”
林正放下茶盏, 他最烦韩宣这死样子。
“要说你就说,别卖关子了, 行不行?”林正道。
韩太医道:“你可知道月前陛下为刺客所伤一事?”
见着林正点头之后,韩太医才继续道:“你就没发现,你带的小徒弟没来吗?”
林正这才想起,他曾还带了个学徒,只是年节时她去往了怀州支援,后来他休了假,确是好些日子不见了。
韩太医道:“她也为刺客所伤了,伤势极重,昏了整整三日。”
林正顿时眉头一蹙:“那如今人怎么样了?可还好?”
“人好着呢,只是还未好全。”韩太医抬手按在林正的肩上,倾身着重话音道,“现在人还在长生殿。”
林正松了口气:“人没事便好,有空可去探望探望。”
韩太医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会有人这么迟钝?活该他什么都不知道。
韩太医收回拍在林正肩膀上的手,以关爱的眼神看了一眼。
在林正莫名的目光中,韩太医笑着摇了摇头,端着茶盏走了:“没事了,你继续写医案吧。”
林正更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韩太医没回头,摆了摆手。
直到某日的午后,林正从长生殿请脉回来。
韩太医翘着腿倚着药架,端着茶盏,笑吟吟地问:“林太医这是怎么了?怎么去请了回脉,就魂不守舍的?”
林正走到桌案旁坐下,闻言摇了摇头,道了声无事,深深思索半晌之后,才开口说话。
“你觉不觉得小薛和陛下相处有点奇怪?陛下为什么要给小薛倒茶?”
韩太医循循善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