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的乖顺,又如此地贪婪。
乖顺地予取予求,贪婪地得寸进尺。
许昂春觉得今夜的陈朝有些过分黏人,她稍稍地同夫郎分开,说道,“我怎么尝到一股酒味?”
“你方才喝酒了?”陈暮慌了神,忙将脸埋在她肩膀上,道:“没有,是妻主喝了才有酒味。”
想起自己喝的两杯酒,许昂春表示赞同,“也对。”
见搪塞过去,陈暮稍稍松口气,正要继续,便听到许昂春问:“你今夜怎么了?怎么这么爱亲我?”
“我......”陈暮窘得厉害,“我喜欢亲你。”许昂春却是一派了然之色,伸手一摸他的下身,“你是不是想要了?”
自打有了孩子,许昂春和陈朝还没有完整地亲热过,往往是摸到一半,许星至就醒了要吃奶,照顾过孩子,二人累得瘫倒,便没有了心思。
久而久之,许昂春也有些想与夫郎尽兴地温存一回,今夜便是好机会。
她伸手欲脱陈暮的寝衣,陈暮却是抵挡了一下,方才的拥抱和亲吻并不会留下痕迹,但是女男交欢呢?
他一旦真的脱了衣服和许昂春有了一夜欢情,那便是真的对不起陈朝。他是陈朝的哥哥,唯一的亲人,怎能如此?
看陈暮犹豫的模样,许昂春以为他是不愿,便问:“你不想吗?”
“是不是累了?”
说着,许昂春理顺自己的衣襟,既然夫郎不愿意,她也不能强要。她躺倒在床上,“那就睡吧。”
陈暮看到许昂春合上眼,也躺了下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许昂春睡着,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并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但她阖上的双眸,仿佛一扇缓缓关上的大门,门后是一个新奇的世界,他想要进去,想要看看那里都有什么,陈暮想,他只是看一眼,只是拥有她的一夜。
一夜是多么短暂多么微不足道呀,只要他不说,许昂春不和陈朝聊起今夜,那么陈朝就不会发现,他妻主的某一夜,某一个明月高悬的良夜,是和他共度的。
陈暮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净,转身埋在了许昂春的怀里,他含羞带怯地说:“我......我想的,想要你。”
许昂春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可以耍弄他的唇舌功夫了,陈暮竟也会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