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盎春躺在床里,身上盖着他们新婚时的喜被,大约是有些热,她将两只胳膊伸了出来,身上的寝衣被卷住,露出半截小臂。
烛火之下,她的皮肤显出玉石一般的莹润色泽,再瞧那双手,更是根根雪白,关节处还透着粉。
陈暮鬼使神差地坐在床上,仔细地端详着许盎春,虽然她闭着眼,陈暮也记得她有一双大而狭长的眼睛,眼尾上翘微微泛红。鼻尖之下便是她的嘴唇了,陈暮用指尖轻轻一碰便收回,只觉是软,软得像柔波似春水。令他也觉得自己荡漾了几分。
稍一回神,他发觉心不住地在跳,他在做什么?他怎么能趁着弟弟睡着,就来撩拨弟弟的妻主?
但对着许盎春,他的心和脑子似乎被自行地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惭愧自责,一边却是难以自拔,他只是想要抱一抱许盎春而已,像那日在马车上一般,抱着她。
可若是许盎春醒来发觉自己在抱着她该怎么办?岂不是为他们添了嫌隙,陈暮略略思索,便拉开陈朝的衣柜找出他惯常穿的寝衣,抹上他惯用的香粉,最关键的,是在眼角点上一颗痣。
从昏昏的铜镜中看,现在他和陈朝无一处不同,那他就是陈朝,夫郎拥抱自己的妻主是天经地义的。
陈暮缓缓转身,上床钻到了被子里,双臂环抱住许盎春。
他将许盎春抱了满怀,许盎春也在这时悠悠醒转,她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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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0 辣椒炒肉上(h)
“你回来了?”
陡然发觉她醒了,陈暮心下一惊,怀抱便更紧了些,他急忙将自己的头抵在她的后背上,闷闷地说:“嗯。”
“睡吧,妻主。”他低声道。虽然他与陈朝的声音也相似,但终究有不同,便压着嗓子说话。
但许盎春因为刚睡了一觉,稍稍清明,便转过身来,也抱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听到。”
“方才回来的,妻主正睡着。”“嗯。”许盎春也学着他悄声说话,“果果也睡了吗?”
“睡......睡了。”陈暮连忙箍着许盎春的腰,怕她下床去看女儿,再看到睡在榻上的陈朝,到时就露馅了。
许盎春却没下床,她在陈暮的嘴上亲了一口,“那我们也睡吧。”
陈暮受了她的亲吻,震惊之余,是满满的意动,他头一次亲吻,却是如此短暂,就像太阳亲吻了朝露,转瞬之间他便蒸发不见。
他不想做朝露。他要做和太阳缠缠绵绵的火烧云。
陈暮扬脸贴上了许盎春的眼皮,细细密密地啄吻着她,许盎春被亲的有些痒,边笑边躲,“不要亲我的眼睛。”
“那该亲哪里?”陈暮微微启开双唇,直直地看着她。
许盎春贴上他的唇,含住他的唇珠,轻轻一抿,“亲这里呀。”
唇畔带着许盎春口中的水渍,陈暮感觉那处像是被羽毛拂过,麻麻的痒痒的,一如他的心脏。
这一个亲吻,比上一个要长一些,但陈朝还是不满足,他感觉自己是淤堵着的,只是不知体内淤堵的是汪洋般的水还是燎原的火。
来这世上二十四年,他没被女子爱过宠过,呵护过,实在是失败,实在是可怜。
即便如此可怜,他所求的也不多,只是想要一个长长的亲吻而已,借着陈朝的壳子,向许盎春讨要一个饱含柔情蜜意的亲吻。
陈暮沉默地贴上了许盎春,舔舐着她,吮吻着她,又任她长驱直入地戏弄着他的舌尖,津液在唇舌间哺来度去,仿佛他们合二为一。
亲吻的水声弥散在寂静的室内,陈暮已经和许昂春拥抱着坐将起来,他将手环绕在许昂春的肩膀上,迷醉在这一场深入的亲吻之中。
他险些忘了自己不是陈朝,真正的陈朝在软榻上睡着。
红唇已是有些肿了,但陈暮不想停下,稍稍喘几口气便又贴住她,身体更是紧紧地挨着许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