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形势。如今王上没有其他儿子,齐羽尚且年?幼,他若是?将我杀了,谁来继承大统,他就算再厌我,总归不愿意将王位给其他异姓王吧。因?此,我暂时不会有危险。对?如今的我来说,民?心便是?最坚固的盾牌,你懂吗?”

“我都懂。”我抬头对视齐沐深邃的黑眸,略略皱眉:“还有一点我不懂。”

“什么?”

“王上子嗣单薄,怎么还对?花钿我不相信。”

“如果花钿不是?王上的亲生?女儿呢?”齐沐声音变冷,“虽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但已?经查明,花钿百分之百不是?王上的女儿,而这,花钿一出生?,王上就已?经知道。”

我顿觉不可思议,脑袋嗡嗡,好似捅了马蜂窝一般,我突然想到王上对?齐沐同样冷漠的态度,脱口而出:“殿下?,那你有没有怀疑你也不是?”

我的话被齐沐突然的笑声给打断,“世?子妃,他虽嫌弃我,却把齐羽当作宝。从你入宫到诞下羽儿,我与你形影不离,我笃定?齐羽是我的儿子。”

我感觉这话里有话,不由攥紧拳头红着脸意欲打向他。

他出手将我拳头纳入他宽大的手掌中,神色微敛:“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我用力点点头,心中是?深深的愧意。

春未央,花正浓。

在玉津园,我坐在窗前?,专心致志绣着金鱼荷包。

越州有个传统,成家男人若是?挂荷包,都需要妻子亲手缝制,取夫妻和合之意。

齐沐那个葫芦荷包,风里来雨里去,已?经很旧了,还是?原主婚前?帮他缝制,跟齐沐日常穿戴很是?不搭。

因?此,就算我再手残,也不得不捡起针线为?齐沐重新缝制一个荷包。

只是?,据说原主精通针黹之道,而我似乎并没有继承过来。

在齐沐来之前?,我已?经作废了数个,把自个儿气得头顶冒烟,冷不防有人叩了叩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