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让祭奠小?郡主的。”凝霜小?声说,还不忘看看四周。

没想到齐沐已?经毫无声息地来到我们身后?,一声“你们几个在干什么”把我们三人吓得灵魂出窍, 险些将铜火盆打翻在地。

见?到是?齐沐, 我长舒一口气,嗔怪道:“殿下?吓我们做什么?”

齐沐摆着张“臭脸”, 冷冷吩咐凝霜、裁冰赶紧收拾收拾离开。

我心里直打鼓,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凝霜、裁冰二人手忙脚乱地灭火、拾掇祭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开溜。

还没等我问, 齐沐劈头盖脸质问我:“你是?不是?在查花钿的死因?, 难道你觉得另有其人,而不是?淑妃。”

我差点笑出来, 反问齐沐:“这不是?明摆着的。”

“你别忘了,王上”

“禁止讨论关于花钿、淑妃的一切,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一样,不许祭奠花钿,不许”

“你既然清楚, 为?什么还去调查,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情!还有你似乎在怀疑我的母亲。”齐沐眼神锐利,好似有钉子射出。

我确实?在查静嫔的行踪,我当然不信会是?静嫔, 只是?按常理,静嫔应该是?最讨厌淑妃的人。毕竟她出宫长住玉津园,也是?淑妃一手造成。

见?我不敢正面对?着他,齐沐上前?一步,俯身轻语:“你是?不是?有某一瞬间也在怀疑我。”

我皱眉摇头否定?,实?则心虚不已?。

齐沐冷哼:“说什么风雨同舟渡,都没有信任,何来同心。”

“殿下?信任过我吗,殿下?被刺、王上被刺、崔缇的死、淑妃的疯,还有花钿,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明不白。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我明白,但花钿她何其无辜,我只想为?小?小?的她求一个公道。”

齐沐盯我的眼神让我头皮发?麻,阴沉的目光好似利刃要穿透我一般。

“你暗中调查,弄得我那个不问世?事的母嫔都有所察觉。依我看,你非但不是?为?花钿讨公道,而是?将自己陷入险境”

我急着打断齐沐:“殿下?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不会将殿下?牵扯其中!”

他眼神一滞,动了动唇,没有说话,我从他眼里看到离群孤雁受伤的神情。

“不牵扯我!不牵扯我!”他不断重复着,突然抬头,眼锋刺向了我:“我已?经被他视若眼中钉,难道还怕你牵扯我?”

我和他对?此话的理解并不共通,我关注的焦点在“他”字上。

“殿下?口中的他是?否是?宸极殿那位?”我问。

齐沐没有回答我。

“花钿是?,那么太后?莫名其妙的中风,殿下?的被刺皆是?因?他?既然殿下?知晓一切,为?什么还要召唤血鹞子去救他。”

“因?为?他是?东越国国王!王上在,才能稳住东越九州五王。若他真的暴毙,保不齐异姓王会生?出事端,到时,举国毋宁,百姓遭殃啊!五位异姓王,除去太原温、蓬莱柳、琅琊王,起决定?作用的非燕云萧、苏杭吴莫属,这两个一个守卫疆土,一个经贸万国,得到他们的支持,才能真正在东越国立住脚跟。”

“殿下?的意思是?,不管太原温、蓬莱柳、琅琊王意向如何,燕云萧、苏杭吴是?始终支持王上的。”

“兵和钱,国之大端,王上一直跟这两位异姓王走得近,便是?这个道理。王上不支持我,两位异姓王岂会服我。”

我身子微微一晃,一旁齐沐及时扶住我的腰。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臣妾令殿下?担心了。”

我感觉他身子一沉,用手捏了捏着我的肩膀,还挺疼。

“殿下?接下?来该如何自处?王上会不会还”

“暂时不会。即便上次遇刺,也是?王卓错会了王上的意思。”

“殿下?如此笃定?。”

齐沐苦笑道:“我笃定?的不是?父子之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