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往宫内走动,某日趁黑回玉津园,也不知是不是着了邪祟,此后得了中风之症,嘴歪鼻斜,口不能语,从此竟是长卧病榻了。

太后待我不薄,甚至重话都没舍得说过我一句。从她病后,我便留在玉津园照顾她。

王后自然允准,还夸我有孝心。

一则我同情此时长卧榻上衰弱瘦小的老人,二则我实在不想再待在终日循规蹈矩,不得错踏一步的地方。

若齐沐与我同在,枯寂的深宫生活亦能带上鲜活的色彩。

可自打他受伤后,便有意无意疏远我。不再给我写信,甚至我去东宫看他,也被内侍一句“殿下需静养,不便打扰。”为由拒之门外。

我想改变眼前的局面,却无从着手,我想硬闯东宫,但到底只限于心头的宣泄。

齐沐不是傻子,他的态度有他自己的考虑,或许他需要一段静思的时间,我又何必执意要去见他。

只是他已出局,我又何不退场,躲得远远的,免得被他人看了笑话。

我每日心如止水,尽心尽力伺候太后,即使她变得浑浑噩噩,即使玉津园的宫人私下里都在找门路离开这里,更别说常来的命妇贵眷早不见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