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孟玉欣满心委屈,在庄亲王府被叶云水那番侮辱,而回宫不等吐两句苦水反倒挨揍,眼泪汩汩而落,孟玉欣直言道:“肃郡王本是要去见祁家人,臣妾好言相劝,还险些被德妃撵出去,他们要去庄亲王府,我不跟随,如若再与祁家人相见如何是好?何况臣妾去了庄亲王府,不也是替太子殿下缓和关系?可孰料那小世子顽劣过分,叶云水还……还侮辱臣妾,太子殿下不为臣妾做主反倒斥责起来!”
“为你做主?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胡乱的东西?跟孟家人一样都是蠢货!”秦中岳又是上前一脚,歇斯底里地嚷道:“你早不去、晚不去,在今儿去庄亲王府?祁家人在南方,可谁不知本宫与庄亲王府之间的深仇旧怨?谁不知肃郡王为何一病二十年?你此时跟他们掺杂一起,是让祁家人笑本宫是个跳梁小丑?在糊弄朝官?在拿所有人当傻子?”
孟玉欣痛苦不已,也是气急嚷道:“可太子又让臣妾一定看出肃郡王,不允他与祁家人相见,他欲去庄亲王府,臣妾还能拦住?”
“为何不马上找本宫请示?自作聪明,却是一笔糊涂账!”秦中岳双手攥拳,“小太监前来回禀,你没看到父皇看本宫的眼神,更没看到祁家人的嘲讽,本宫就像个傻子,就是个傻子!”
说完此话,秦中岳转身离开“延庆宫”,朝着肃郡王所居之处行去……
孟玉欣扑身在地,快哭昏过去,她滚滚流泪的眼睛里没有悔,全是恨,她恨自己为何要生在孟家,为何外人羡慕嫉妒,而她却是苦不堪言。
旁人都以为这太子妃耀眼夺目,可她进宫之后便被皇后管制,更不敢对这位太子有半点儿抱怨,时刻隐忍,时刻自责,从未有过对的时候,反而任何倒霉的帽子都要扣她的头上。
秦中岳骂她是个蠢货?可他自己不蠢吗?一个堂堂太子,无所事事、无胸襟、无气度,只会在这“延庆宫”中喧嚷叫骂,出了宫门便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简直让人打心眼儿里恶心!
孟玉欣苦笑,脸上的泪已经干涸,看着这青石砖地,看着绿瓦红墙,这是皇宫吗?这简直就是一个牢笼!
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这辈子如此苦楚。
生在大户人家里却也不被当成人,就是当成一争权固势的工具!
心里抱怨了一通,孟玉欣则从地上爬起,看着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缩着脑袋,显然是担忧是否会被责罚打骂。
看着他们,孟玉欣自觉活得还不如这些个奴才!
半句话都未说,自己行步朝着净房而去,沐浴更衣,珠钗入鬓,她依旧还要做这太子妃……
第569章 秃
肃郡王与文代荷回宫后则是先见的德妃。
“母妃。”肃郡王拱手行了礼,德妃点了点头:“这么早就归来了?”
肃郡王淡笑言道:“留久了,不合适。”
“去歇歇,吃吃茶润润嗓子,稍后恐怕还会有人来找你麻烦,这一次,可适当地放松范松。”
德妃这话说出,却让文代荷惊了,肃郡王苦笑一声,拱手退下,文代荷欲跟去,却被德妃拦下,指着跟前的小杌子道:“你跟着去作甚?今儿都发生什么事了?坐过来给本宫讲讲。”
文代荷退步回来,坐在德妃身旁,脑中将今儿的事回想一边,才一五一十地说给德妃听。
“……起初去时还好,庄亲王府齐整来迎,让太子妃很是难堪,郡王与世子爷二人去‘翰堂’给庄亲王爷请安,臣妾则随着世子妃去了主厅,虽有些尴尬,但太子妃挑着话头说,世子妃也没太拘着,可太子妃这方刚夸完小世子年幼可爱,就被小世子拿进屋中的一只隼给吓得够呛,更是直言要杀那禽畜,还斥责小世子,这可是惹恼了世子妃。”
“叶云水是怎么做的?”德妃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