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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为什么要跑去医院，为什么要留在病房，为什么要陪王一博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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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白痴，笨蛋。

王一博双手撑在罗马机场的落地玻璃上，焦急和愤怒让他气红了眼，很想一拳打碎机场的防爆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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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飞机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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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ain One，最好的民航飞行员，今夜无法把自己送回上海，飞到最需要他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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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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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从第一次想放弃，就在不断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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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住院的第三天晚上，王一博终于回了上海。

冲进病房时，他还是穿着飞行员的制服，看上去很疲惫，很狼狈，大概2-3天没洗澡，下巴上长出了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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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隔着病房玻璃，看到王一博趴在外婆身上，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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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见过这样的Captain One，这些年每次都是在飞机落地后，酒店房间里见，王一博总是很干净，一点都不邋遢。

肖战在病房外看了一会儿，手里拿着缴费单，推门进了病房。

他在这里守了两晚，从大理回来就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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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王一博还抱着外婆，余光瞥见肖战推门进来，冲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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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化验单和缴费单，外婆的情况……”

“我让你出去，滚！”

“王一博，我想……”

肖战又被打断了，王一博放开外婆，帮她拉好被子，走到肖战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往病房外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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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抵着门不肯走，两条腿踢着墙壁的贴脚线，盯着王一博眼睛，全是红血丝：

“王一博，我要留在这儿，随便吧，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