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跟着附和：“对对对，别整那文绉绉的，我们都是粗人。”

老四笑笑说：“好，那以后不说了，我都记在心里，等我有出息了，会加倍报答大哥三哥。”

忽然老四惊醒了，朝外面看了一眼，小声和老大说：“大哥，这事还是跟大嫂子商量一下吧。”

老大拍拍胸脯说：“老四，你想多了，这事我能做主。还有，你大嫂子现在也知道谁是最亲的人了，这事她同意。”

老四生性谨慎，怕日后有麻烦，就说：“还是跟嫂子先确认一下吧，别以后她不同意了跑到我学校去闹。”

老大摇头笑笑，“那好吧，那咱就确认一下。美，你过来！”

曹美过来了，用一副慈母般的语气问：“你们弟兄三个在过油正好，叫我干嘛呢？”

老大说：“咱老四的学费我包了，你有意见吗？”

曹美脸一板，“看你这话问的，你是一家之主，想做什么自己做决定。再说了，咱四弟上学你当大哥的供不是应该的吗。”

又转脸朝老四说：“四弟，你是咱家最有出息的，好好学习就是了，钱的事不用操心。”

老四想起在社会上打工遇到的苦痛，心里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他诚恳地说：“大嫂子，我会好好学习，报答你们的恩情。”

曹美微笑说：“行，我们等着你报答呵呵呵。”

老大又跟老四承诺：“过了年开学又该交学杂费和书费了，这些钱我也全掏，一会我就把钱都给你。”

连老三都被感动了，他竖起大拇指说：“大哥，你好样的！”

老大抿嘴一笑，“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对了，我跟你二哥约好了，等过了初六他来我家走亲戚，到时候你们俩都得来，咱弟兄四个得聚聚。”

老三老四相互看看，老四小声问：“不知道娘会不会同意？”

老大脸一拉，“老四，你脑子比谁都聪明，就是胆小。这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你们都得来见二哥。

她要是不同意，那她就不配当娘，自己狠心把儿子逼到人家家里了，还不许其他儿子跟他见面，这心得有多黑多狠呀，这样的娘你们也听她的话？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了，对得起咱地底下的爹吗！”

这句话很有份量，老三立刻硬气地说：“大哥，二哥哪天来我跟老四就哪天来！”

老大赞赏地说：“对，这才是好兄弟。咱们兄弟四个早早没了爹，又没摊上一个明事理的娘，咱们四个更应该拧成一股绳，别让人家看笑话。”

“大哥，你说得太对了，我们都听你的。”老三激动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老大过好了油，晚上大鱼大肉做了一桌子，还拿出一瓶茅台酒，给老四倒上半杯，老大老三喝光了。

喝了酒，话就说起来没完，老三老四到家都凌晨了，曹娇兰和赵小丹都睡了，好歹还给他们留着门，他们摸黑进屋倒床上就睡死了。

第二天，曹娇兰等他们醒了很平静地问昨天的事。

老三直肠子不会撒谎，但不该说的没说，只说老大想维持他们弟兄四个的关系，不σσψ能让人看笑话。

还兴奋地说：“娘，大哥这是跑了半年货车见多识广懂得人情冷暖了，他说以后老四的学费和生活费用他自己承担，我不同意，我现在也挣钱了，就跟他一起供老四，这样老四就不用打工自己赚钱上学了。”

曹娇兰眼睛一瞪，“真的？”

老大可是个一毛不拔的，难道这辈子还能转了性子？

但知儿莫若母，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嘴角不禁一挑。

没心没肺的老三还继续说着大哥的好，说大嫂子如今也上道了，也同意供老四上学。

曹娇兰明知道老大两口子用心不良还是很高兴：老四有人接盘了。

至于其他的，她见招拆招就是。

毕竟虽然老四打工多少能赚点钱，但还有学费书费学杂费，他可挣不到，主要还是她这个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