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预感。

赵小丹看娘变脸了,就慌忙解释:“娘,大哥说,他虽然跟您断绝关系了,可是他们还是弟兄们呐。娘,是大哥刚才说的,不是我说的。”

曹娇兰心下一想:还真是。

其实,她也不想赶尽杀绝,只要他们不再吸自己血就行了。

到底她是当娘的,做不到铁石心肠。

她想想大过年的也别跟他们置气,随他去吧,等他们回来问问老大两口子都和他们说什么了就行,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利益,她才懒得管。

她就冲闺女挥挥手说:“算了,不提那些小蛋子儿了。”

由于过年她忙着赶集,年货也没备齐,肉跟鱼都买的现成的,大包子得自己包,枣山得自己蒸。

赵小丹也一早起来活上发面了,包子馅儿准备好了,枣也蒸好了,吃了饭就开始忙活。

曹娇兰和赵小丹吃了早饭,她支使闺女,“人家今天都忙完年货了,你去把你凤英婶子喊来帮忙,她蒸枣山是一绝。”

过年嘛,图个喜庆,乐呵,街坊四邻都一块蒸馍。段凤英最手巧,尤其蒸得一手好枣山,一到过年邻居们都请她帮忙。

段凤英马上笑嘻嘻地随赵小丹来了,还有两个邻居大婶也跟着过来了,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地在曹娇兰的厨房蒸包子,蒸枣山。

老大家里,老三烧火,老大往沸腾的油锅里丢丸子,老四拿着漏勺捞起熟了的丸子放到框子里。

曹美在院子里刷刷洗洗。

其实,老三和老四被老大叫的时候还是有顾虑的,自从老大跟娘签了断绝关系合同后,他们都再没见过老大,也没理过他。

他们以为,从今以后他们也跟老大成陌路人了。

但是,老大很诚恳地和他们说:“我跟咱娘的事跟咱们弟兄们之间没一点关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之间的情义没人能替代。”

到底血浓于水,老三老四就从了老大,想着娘还在睡觉,他们也没打扰他,就跟大哥来了。

兄弟三人默契地配合着,都感觉这画面很温馨。

老大边往油锅里丢丸子,边和哥俩说着他昨天去见了老二的情况,他语气难过地说:“你二哥呀,日子不好过,我看着都觉憋屈,真想拉着你二哥离开那个混蛋白家。”

他这么一说,老三激动了,“大哥,二哥怎么个不好过法,他们欺负他?”

老大如实说了见到的情况,摇头叹息,“我的兄弟呀,给人家当什么女婿能不被欺负吗,何况白家那老头子可是个老犟种,老难缠,没人敢惹他,你们想吧,你二哥在他家过的什么日子。”

老三“咔吧”掰断了一根花柴,“等我去揍那个老不死的一顿,让他知道咱赵家不是没人了。”

老大咂嘴,“老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打他一顿不光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令你二哥更难过。唉,归根结底还是你二哥不该走这条路。”

老三恨铁不成钢,“还不是他没出息,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哪个白静静哪好啊,跟个狐狸精似的,呸。”

老四也说话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老大看看他俩说:“你俩把责任全推到你二哥身上了,咋没想到,这件事的根源都怪你娘呢。不是她,你二哥会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吗?不是他,老三你会辍学吗?不是她,老四你会自己赚生活费吗?不是她做那么绝,我会跟她断绝关系吗?”

老三老四都盯着老大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老三说:“大哥,别提我上学的事了,这个真不怪娘,我自己学习不好,在学校也是混,还祸害好学生。”

老大装作气愤地说,“别这么说自己,我当大哥的可不想听,在我眼里,我每个弟弟都比我强。你上学不好也得让你毕业呀,拿个毕业证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哪有半路就把你逼回家务农的。”

老三挠挠头咧嘴笑笑。

老大看向老四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