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了,若是已经歇了就算了,若是,若是还没歇,就跟她说我醒了。”
“好。”丹彤正待起身,又看到承泽抿了抿唇,遂问,“可是渴了?我服侍你喝点水?”
“不用。”
“嗯?不渴?”
“渴得要命!”他笑笑,“可不用你。”
丹彤笑着白了他一眼,“人家今儿若不来,我就看你是不是敢渴死!”
“呵呵……”
丹彤走到门口,谁知刚刚打开个门缝,就赶紧关上,颠颠儿踮着脚尖跑回了床边,“她回来了!”
“真的?”承泽欣喜若狂,“快,快扶我起来!”
“你不能动!”
“那,那就给我枕头垫高些,这么躺着都看不清她……”
“哎呀,”丹彤急得小声敲打道,“还看什么?你赶紧闭上眼睛装昏迷!”
“嗯??为何?”
“你先不知觉,才能看她真心如何!而后再醒来!”
“哦,好。”承泽赶紧闭上眼睛。
丹彤一边快快地整理着被褥,一边小声叮嘱,“醒来别急着高兴,就说疼,疼得不得了,然后借着机会让她应下你,啊?”
承泽又睁开眼睛,“应不应的,只要她能答应不去守灵,不分家就行。”
“你别犯腻啊!这回咱们说得又是伤又是残的,就差死了,正是让她心疼的好机会,错过可再没了!”
“那倒是,可我怕又惹……”
听到门轻响,丹彤赶紧拍他住嘴,“快闭上眼睛!”
两人刚叽叽咕咕谋划好,静香已轻轻推门走了进来,丹彤赶紧转身迎了过去,“嫂嫂,”
“怎样了?”
丹彤蹙着眉,很是忧心地摇摇头。
就着烛光看那床上依旧沉睡的人,静香的脸庞越苍白,握了丹彤的手,轻声问,“刚才哥哥在,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究竟为何不让大夫碰他?”
“我……”丹彤故做犹豫,欲言又止。
“丹彤,求你……”
“嫂嫂该是知道他当年受过伤,那可知道那伤有多重?”
静香轻轻摇摇头……
丹彤沉沉地叹了口气,“当年那伤是要命的,幸而有那老大夫敢下狠手医,也幸而他底子壮……那疼,说是连那林子里的猛兽都受不得,他就那么挺着,一日一日,汗像洗了似的,整整躺了半年……”
心疼,狠狠攥成一团,薄薄的唇不停地抖,人虚软得险是又站不住……